原本臉上一直挂着笑的女人,突然臉色不好了。
而馬車上的女人好像沒有察覺。
女人的腹部高高隆起,身後有侍女幫忙扶着腰,“這位就是姐姐了吧?姐姐好,我叫蔣玉荪。”
“我剛剛來京,日後還要姐姐多多包涵。”
侯爺突然說了一句:“你和夫人同字,不用你改名,但是以後不要提起你的大名。”
也沒什麼機會用,大家會叫姨娘。
陳玉壺沒搭理這話,闆起了臉,把手從林骥的手裡抽了回來,“你是?”
“侯爺的人?”
那女人被人扶着下來,一副步履艱難的樣子。
陳玉壺是沒有想主動為難她的意思,畢竟如果她願意加入她,以後打麻将都湊夠人了。
結果這女人張口就是:“邊疆的人都叫我如夫人。”
陳玉壺的眼睛變的銳利,盯着對方,“哦?如夫人?”
但是很快,陳玉壺就笑了起來,“邊疆沒人看顧侯爺,你幫着管家,下人們這麼叫你也正常,沒什麼的。”
蔣玉荪盯着對面衣着華貴的女人,和她想象中的截然不同。
這些年,她問過侯爺多次,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?
侯爺每次都說:“是個很好的人,就是有點嬌氣,愛吃醋,沒什麼壞心眼,回去了你也不要怕。”
蔣玉荪盯着陳玉壺說:“他們叫我如夫人,不是因為我管家,而是因為侯爺說要擡我為平妻。”
全場鴉雀無聲,管家恨不得把脖子縮到腔子裡去。
幾個孩子也震驚了,他們對父親的印象不多,但是一回來就要擡平妻?
林清桐握緊了拳頭,拳頭卻被清濁和清柏一左一右的握住。
母親尚且要讓父親三分,何況他們。
但是一回來就要擡平妻,還是太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