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見這個男人,就替從前的陳玉壺累。
陳玉壺坐在原位置上沒動,甚至沒有遣散下人,反正能進得了内間的都是她的心腹。
燭火下,陳玉壺靜靜的坐在那裡,透過鏡子看着林骥,問了一句:“侯爺會休妻嗎?”
林骥一驚,皺着眉頭,聲音有些嚴厲:“你在說些什麼?”
“我說侯爺要是覺得過不下去,我們就和離,或者幹脆休妻。”
反正隻是要求她壽終正寝,又沒說怎麼壽終正寝,她有錢家裡父兄有權,離婚後照樣風生水起。
憑借着好名聲,要是願意,她甚至能再嫁。
陳玉壺無喜無悲的空洞着看着林骥,“問你話呢?想不想和離?”
林骥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,看着陳玉壺,眼中不是沒有懷疑,但是随即陳玉壺的話,讓他眼中的懷疑變成了愧色。
“如夫人?”
“我在京中操持,小妾庶子庶女和你娘,這麼多年,就換來了一個如夫人?”
“我當年果然不該嫁你,還不如嫁到蜀地去,省的我一把年紀還要拖累母親和兄長。”
林骥不敢擡頭,也不敢說話。
在陳玉壺面前,他是不敢扯什麼身為正妻,天經地義這種屁話的。
陳玉壺當年嫁給他,是妥妥的低嫁。
他答應陳玉壺的事情,那是一件也沒辦到。
陳玉壺轉過身盯着林骥:“侯爺如果不想和離,那以後就對付着過吧!你當好侯爺,我做好正妻。”
說完陳玉壺起身,“從我的床上下去。”
林骥順從的從床上下來,陳玉壺用手指了指書房,“那裡已經給侯爺鋪了床,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