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晚上,胡姨娘和花姨娘準備了一桌席面給陳玉壺接風洗塵。
當然話不是這樣說的,而是說她們想念她了。
清皎他們目光都躍躍欲試的看着陳玉壺,陳玉壺知道她們吓着了,她罕見的沒什麼心情安慰他們。
倒是清桐,這小子沒心沒肺,在外家待着他過的舒服,有表兄弟陪着玩耍,有舅舅教導。
回家了也行,有親兄弟陪着。
不過林清柏事情特别多,規矩也多,他不喜歡和人一起睡,清濁看書到很晚,清桐不喜歡。
就不如在外家的表哥對他脾氣。
兩個混不吝的湊一起,陳府都熱鬧了不少。
晚上喝了點薄酒,沐浴過後,陳玉壺坐在梳妝台前,往臉上擦護膚的膏子。
花姨娘一頭長發披散着,站在她身後給她擦頭發。
胡姨娘正在研究玉顔坊送來的新的沐浴皂。
頭發梳通,用白巾一點一點的絞幹,三個人坐在了炕上,就這微弱的燭火聊天。
胡姨娘給陳玉壺絞頭發,突然問了一句:“夫人說,蔣玉荪今天的話意思是”
陳玉壺很幹脆的回答了她,“我也不知道,随便她,她想好好的過,我會幫她一把。”
“怎麼?你們也想出府去?”
胡姨娘笑了一下,“想啊!可是除非再嫁人,否則哪來的保障。”
陳玉壺在心裡歎氣,民間有很多上不得台面的辦法,會逼着好端端的女性嫁人。
像花姨娘她是家生子,想都不用想,胡姨娘沒有娘家,沒有依仗。
女人就像是個什麼昂貴的寵物,必須得有個“主人”,或者是父親,或者是哥哥,總之需要依仗點什麼,才能在這世上立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