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就像是個什麼昂貴的寵物,必須得有個“主人”,或者是父親,或者是哥哥,總之需要依仗點什麼,才能在這世上立足。
陳玉壺是家中父兄老母争氣,自己有靠的代表,而蔣玉荪就是似乎是有依靠,實則沒有的代表了。
家中嫡女,父親做官,為妾
陳玉壺感覺自己的頭都疼了,邊關的人由于民風,大多豪情,蔣玉荪長得英氣,人也聰明。
邊關五年料理家事,照顧林骥看的出來,她的能力也有。
而且她年紀還小。
花姨娘拿過大大布巾,“夫人纏上,以免受風頭疼。”
陳玉壺不是頭疼,她是心疼,疼女性的遭遇。
三個人說了好一會兒話,才各自睡去。
蔣玉荪卻遲遲睡不着,孩子的哭聲不斷的傳進她的耳朵了,她卻不想管,她拼死生下來的孩子,一點不像她。
她不是沒有和林骥有過好日子的,在邊關,她當家做主,就像真的夫人一樣,她以為她可以一輩子那樣。
邊關沒那麼多禮儀規矩,她料理家事能料理的很好。
日子舒坦,過的風光,似乎很快就忘記自己是個妾室了。
直到要回京城,她常聽人說京城的繁華,但是因為京中有個真的夫人,她對京城的向往,成了嘴硬的不屑。
京城是膏粱地,再怎麼繁華也不可能有邊關的爽闊。
但是自從馬車入了城門,她還是忍不住拉開馬車的窗簾向外看,那位夫人就是在這種地方浸潤長大的嗎?
總是聽林骥說,老妻老妻,腦海中自動勾畫出一個上了年紀的溫婉婦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