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玉壺倒是很冷靜。
林骥的官位太高了,不利于她兒子上位,一家子都是能臣,陳玉壺怕皇上忌憚。
同理,如果林骥登了高位,以後孩子們入朝,官位一定要被壓一壓的,除非林骥退下來。
林骥感歎:娶妻娶賢。
陳玉壺感歎:還是孩子重要,以後就把這老登踢了。
此時另外兩個孩子正在書院跟人辯論,結束之後,跟新認識的朋友一起去吃飯。
席間有同學問兩人,對京中太後懿旨降罪于忠勇夫人這件事兒怎麼看?
南方的文人圈遠離京城,說話也比京城的人要大膽的多。
大家普遍認為太後有點缺德。
那朝陽郡主,就算之前不知道的人,随着命婦進宮,該知道的也知道了。
曆史上太後懿旨很少有降罪的,本朝第一次降罪,居然是如此荒唐的理由。
而且按照世家的想法,莊子上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私有财産,怎麼處置和國法無關。
那些法律本來就是用來約束黔首的,而不是他們。
大家對皇權恭敬但是并不敬畏。
結果林清濁突然起身,吓了大家一跳,林清柏的臉色也一片寒意。
大家莫名看了這兄弟倆一眼。
“罰了什麼?”
林清濁問。
“禁足三月,每天跪兩個時辰,以約束德行。”
林清柏的臉已經隐隐泛黑,“肯定是程家。”
“聽說,程始回京城了。”
席上有個小兄弟眼睛亮了亮,“程家的嗣子就在這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