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1章(第1頁)

安之知道,母親說的是真的。

如果有法子能讓她們過的更好,母親會毫不猶豫。

可是女子在世,就是這樣的。

不管父母給的嫁妝多麼豐厚,她以後安身立命的根本都在别人身上。

陳玉壺想這世間能自由自在的女性,可能也就太後一位。

其他人就算在傑出,也要籠罩在皇權之下。

但是他們大雍的太後,還是太自由了一點。

三天後,林清皎回門。

安擇身後的禮品足足帶了兩馬車,沒有一件是糊弄人的。

都是好東西。

安擇也特意說了,是他母親準備的。

證明這池婉清對林清皎,甚至林家教養的滿意。

陳玉壺面上笑嘻嘻,心裡毫無波瀾。

林清皎一水的新衣,渾身上下加起來據陳玉壺估算,可能值京城一個二進的宅子。

這還是保守估計。

她看起來都很好,陳玉壺的心情更不好了。

她覺得自己隻是暫時被困住的鷹,遲早要回家的。

她也不認可什麼林陳氏。

但是林清皎她們不一樣。

如果陳玉壺是被困住翅膀丢在後宅的鷹,那像林清皎這樣的女孩兒,萬千古代女性的縮影。

她們像是一粒粒成熟的種子,要深深的紮根在人家的庭院裡,從此安身立命。

沒辦法自己選擇土壤,不會說話,無法移動的植物。

這種認知差異,讓陳玉壺更替她們難受。

她們的一生,是真的一生。

陳玉壺的心情郁郁,她開始理解陳母了。

也開始控制自己的情感,她适當的收回放在林清皎身上的情感。

否則難受的隻是她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