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玉壺的二嫂唐蘊玉,笑呵呵的抱着肚子。
陳玉壺的二哥就是個神人,兩耳不聞窗外事。
上次陳玉壺從書院接走清洛,她二哥隻關心,陳玉壺給清洛有沒有找老師,找了個什麼老師。
不能耽誤孩子讀書。
确認清洛有了不錯的老師,然後他就什麼也不關心了。
唐蘊玉是個眼明心亮的人,但是一向夫唱婦随。
她就笑呵呵的,想必沒人敢牽扯她,躲她還來不及。
她夫君是閑雲野鶴,也是發脾氣吓人的犟種。
蘇氏則一向跟陳玉壺關系好,笑着一句話也不多說,她知道家裡要有事情。
出月子第二個月,就出城找她夫君去了,兩口子商量好,如非正經事,這段時間少回陳家。
陳家都是聰明人,自然不願意摻和到糊塗事裡。
這件事兒辦成,辦不成都要和陳玉壺結怨,他們才不摻和。
也沒人出面勸導陳母,不是大家不願意,而是大家都太清楚,陳母的為人。
不達目的不罷休。
陳玉頌就站在陳母身邊,看着在外祖母面前耍寶的幼子,心裡苦澀。
她不是看不明白。
但是她也沒别的辦法。
陳家的聯姻對象素來尋強不尋弱。
家世、人選,都是陳母仔細掂量過的。
也就導緻了,嫂子和弟媳,她一個都惹不起,加上許家也不行。
大嫂出身大族。
二嫂的父親是當代大儒,學生無數,她二哥也是其中之一。
弟媳父親官位看似不高,但是至關重要,而且就在江南。
她從小心高氣傲,否則當初選婚事的時候,也不會耍心眼。
隻是許家現在每況愈下,不比從前,她也沒能像自己想象的那樣,榮歸故裡。
好在她還能依靠母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