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陳玉壺猜的沒錯,陳玉頌一直過了三月,春闱都過了。
陳玉壺已經送走了遠赴蜀地的上任安擇和随夫上任的林清皎。
陳玉頌才不緊不慢的帶着孩子們到京城。
好在這些日子,她一直在和蕭家聯系,兩家已經在商量小定了。
陳玉頌到的時候,陳玉壺知道,但是并沒有特意回陳府。
她吃飽了撐的,才會為了陳玉頌回陳府慶祝。
還是去參加她最讨厭的集體聚餐。
隻是派人回去說:“我家夫人剛剛送走了我家小姐和姑爺,思女心切,最近心情和身體欠佳。”
“近幾日常常頭疼,讓大家自行和樂,以免擾了大家的雅興。”
陳玉壺的大嫂喬氏,用帕子點了一下嘴角。
清皎能剛成親,就小夫妻倆一起出去過日子,去的還是陳玉壺喜歡的蜀地。
她前些日子還挺高興,連嫁女的憂愁都少了。
怎麼突然頭疼起來了?
一點笑意,消失在帕子下面。
喬氏知道,接下來家裡也要熱鬧了。
但是心裡也不虞,明明是親姐妹,玉頌提早幾日出門興許就能參加外甥女的婚禮。
偏偏帶着孩子們不緊不慢的到了京城。
說什麼幼子還小,天氣寒冷,受不得颠簸。
想到這兒,喬氏的心裡略帶了一點不悅和厭煩,這就是不知禮數了。
而且還絲毫不掩飾。
仗着陳母多疼她幾分,明明是她求林家的婚事,卻視玉壺和林家如無物。
這性子,怪不得會鬧出從前的那些事兒。
難怪夫君叫她不要插手。
看玉頌為人,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會插手了。
清柏好歹在陳家讀過幾年書,她看着長成的,好好的孩子,做了什麼孽,要有這麼個嶽母。
喬氏收眉斂目,把一切的計較都放在了心裡,無論怎麼看,都依舊是大家之婦。
陳玉壺的二嫂唐蘊玉,笑呵呵的抱着肚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