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眼淚不受控制,霹靂吧啦的往下掉。
“母親!我不是故意惹您擔心,我隻是隻是舍不得您和姨娘。”
陳玉壺故意說:“那我把你姨娘留在這兒,外面有道觀,讓你姨娘在這兒陪你。”
“那還是算了,姨娘跟着我不會自在的,她還是在您身邊最高興了,我看她都不想我。”
“她離家的時候,說舍不得清洛了嗎?”
陳玉壺:“呃”
安之懂了。
她微笑着說:“我們已經長大了,我娘隻想過自己的快樂日子,反倒是把我們都丢給您。”
“怎麼?我不是母親?”
安之突然又哭了,再次伏在了陳玉壺的膝上,“您是。”
她叫了一聲,“母親!”
“母親在呢!”
安之聽聲音就知道,母親現在說不定在想什麼,心思根本沒在她身上。
但是她還是覺得安心,在母親的身邊她就安心。
安之這幾天的心情不好,方千南感受最直觀。
連方拂夕都看出來了。
方拂夕每天什麼都不幹,就待在陳玉壺的身邊。
方老夫人希望相處出來感情,能讓陳玉壺這個信國夫人能說點方拂夕的好話。
她這完全就是多慮了。
方拂夕也沒幹出什麼壞事來,不想管跟自己同齡的人叫母親,這很正常,
孩子任性,都是家長慣的。
在不知道荷包内容是什麼的時候,不會因為陳玉壺明顯的輕慢行為而不滿。
她日日待在陳玉壺的身邊,也沒有不耐煩。
除了有些任性,孩子不是個壞孩子。
陳玉壺當然也不會刻意出去說壞話,那她成什麼人了?
她倒是覺得,這十七郎的爹娘有點勢利眼,不能過度結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