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坐在下面,原本正在沉浸式看表演的蕭薿,突然脫離了出來,說了一句:“你們說,洛大家和母親”
顯然郡主和崔丹绮都聽到了,但是兩個人都不以為意。
她們倆和蕭薿不同。
她們倆一個是郡主,身居高位,一個出身大族,但是沒有父母諄諄教誨。
所以接受的教育并不像蕭薿那麼全面,徹底。
她們當然知道蕭薿想說什麼。
崔丹绮裝傻,問了一句:“怎麼了?”
蕭薿不說話了,她突然明白了,為什麼婆母從來不在外,大肆宣揚明樓的存在。
明樓的客人,都是被吸引而來的。
這裡是很多夫人的烏托邦,是她們放肆展現自己的地方。
又何嘗不是陳玉壺給自己建造的,能喘口氣的地方呢?
蕭薿搖了搖頭,“沒什麼。”
倒是郡主比她們倆少了顧忌,“你們倆别想的太多。”
崔丹绮很快的接話,“我沒有想多,我不覺得母親錯。”
“阖府上下,兄弟姐妹,哪個沒有仰仗過母親?”
“父親是支撐門庭的柱子,難道母親就不是?我最讨厭用貞潔說事兒。”
“怎麼男人就不用呢?”
“寵妾,正妻,到數不清的通房,母親不過是其中一個,最特别的,不是因為母親是個女子。”
“特别在,因為她是陳家的女兒,是男人仕途上的一把梯子。”
郡主也笑着說:“現在忠勇侯和信國夫人,已經各有各的依仗,之所以還在一起,不是因為感情,也不是因為孩子。”
“是分不掉,離不開,他們承擔不起分開的後果,所以勉強維持着和平的遮羞布。”
“母親不管書房揚武耀威的通房,父親也裝看不見明樓和洛書。”
“稀裡糊塗的,才能把日子過下去。”
郡主嗤笑道。
“但是這不能說是母親一個人的錯。”
郡主唯我獨尊慣了,皇室中人,有着獨屬于自己的一份規。
蕭薿也不再言語,她怎麼想不重要,從她嫁給林清柏的那一刻起,她立場幾乎是注定的。
陳玉壺給自己挑兒媳婦的時候,大概是沒有考慮這麼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