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玉壺給自己挑兒媳婦的時候,大概是沒有考慮這麼多。
隻考慮的家世修養,和能幹程度。
但是沒有考慮她們的思想。
很顯然,郡主不提,崔氏美麗柔弱外表下,也是一顆叛逆的心。
就連蕭薿也很有自己的主意。
家中一直沒有妾室,并不完全是陳玉壺的功勞。
她頂多就是沒主動給兒子賜妾室。
陳玉壺原本興緻寥寥,結果洛書跳完了舞,朝陽突然上台了。
這才讓陳玉壺有了幾分興趣。
這丫頭長得真好,和他父親一個模子裡出來的。
長公主顯然也看見了,這些年她偶爾也照拂朝陽幾分。
陳玉壺越來越強勢,不再像從前一樣講究低調無聲。
大雍的國夫人現在就她一位,朝陽在她的羽翼下,過得不錯。
在明樓待了半天。
洛書不跳舞的時候,總要貼着陳玉壺。
顯然陳玉壺也随他。
兩個人偶爾對視,似乎他們有自己特别的氣場萦繞在周身。
這次離開的時候,是洛書送陳玉壺。
陳玉壺走到了門口,摘下了面具,放到了托盤裡。
洛書站在身後,“奴,恭送信國夫人。”
陳玉壺聽到這個稱呼,勾了勾嘴角。
她喜歡這個稱呼,比林夫人好聽。
她朝着洛書一笑,“我走了,你等我。”
她罕見這麼說,洛書驚訝,微微擡眼。
又很快應道:“我等着。”
玉質的面具擋在托盤裡,發出清脆的一聲,似乎是在提醒人們某種旅程的結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