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沒有想到今夜,異常難受。
他以為自己要死了。
身體不知因為何故,散發出惡臭。
下體不疼,但是感覺好像也不太好了。
他隻能慶幸好在天熱,不然先凍死。
他卷着身子想,他不能死,他還答應幹兒要努力,要帶他吃香喝辣。
他不能死。
他不能死呀。
長夜漫漫,難熬。
熬着熬着熬着,夜就過去了。
天亮了。
曙光慢慢的穿過一個角,照到了柴房内。
照到了一個人影的臉上。
他亂糟糟的頭發不知道什麼時候掀開了,露出了一張雌雄莫辨的臉。
他渾身破破爛爛,卻因為這一縷光,顯得異常妖兒。
他沒死。
天亮。
一個乞兒一般髒臭的人,跟着走镖的隊伍出發了。
他懷裡有兩個半銀角。
他高聲歌唱:“路漫漫其修遠兮”
被镖頭罵了一句,晦氣換個好聽的。
他重新唱:“風流玉臂何人枕,一點紅唇萬人嘗”
镖頭轉了身:“好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