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依曼的淚光在眼眶裡打轉,卻在撞上男人眼底的冰川時瞬間凝固。
江時禮慢悠悠開口,姿态慵懶卻藏着壓迫感:“我這人毛病不少,隻有一點特别好,就是護、短。”
視線掃過衆人時,他眼底寒芒乍現,“溫潆是我小祖宗,建議各位在動歪心思前,先掂量掂量,家底夠不夠厚。”
此話一落,整個店内瞬間陷入死寂,連榨汁機運作的聲音都戛然而止。
溫潆盯着江時禮的側顔,他睫毛投下的陰影裡藏着認真,像突然點亮的火把,燒得她心尖發燙。
明明一直在有意疏離他,但他仍願護着自己。
他真的很好,好到無可挑剔,好到這顆心又一次在失控的邊緣搖搖欲墜。
那些刻意築起的防線,在他毫不掩飾的偏愛裡轟然倒塌,就像曾經無數個心動的瞬間。
此刻的悸動不過是漫長淪陷裡,又一場意料之中的潰不成軍。
作為江家獨子,江時禮“太子爺”的身份在帝大藏不住,早已不是秘密。
平日裡那些愛慕者即便心裡癢癢,也隻敢遠遠觀望,畢竟誰都不想拿自家企業去挑戰這位大佬的“鈔能力”。
此刻他這番宣言,明明白白的告訴大家。
溫潆,是他江時禮護在羽翼下的人。
有江時禮這座靠山在,哪個嫌命長的敢拿自家企業去當炮灰?
葉依曼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,她死死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,那雙冷淡的眼睛此刻清晰地映出她狼狽的倒影。
精心描繪的眼妝暈開了,嘴角因為強忍情緒而微微抽搐。
指甲深深陷進掌心,疼痛卻比不上胸腔裡翻湧的窒息感。
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在開學典禮上見到江時禮的場景,他站在演講台上,白襯衫被風吹得微微鼓起,像一隻随時會飛走的鶴。
那時她就暗暗發誓,一定要讓這個人眼裡有她。
可現在,他眼裡确實有她了,卻是以最不堪的方式。
葉依曼最終狼狽離去,徐妙妙慌慌張張追出去。
江時禮轉過身,兩人隔着收銀台對視。
溫潆這次沒有躲閃,直視着他的眼睛,“謝謝。”
“謝什麼,這件事是我引起的,應該是我給你道歉。”江時禮說着就掏手機,吓得溫潆條件反射按住他的手。
“等等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