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溫潆是被刺耳的鈴聲吵醒的。
她皺着眉頭睜開眼,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家卧室的床上,身上還穿着昨天的衣服。
零碎的記憶像走馬燈一樣在腦海中閃回——
烤肉的香氣、冰涼的啤酒、三對膩歪的情侶
自己貪杯,不顧江時禮的勸說多喝了幾杯。
最要命的是最後那個畫面:她居然親手扒了人家的褲子!還吐在裡面了!!!
“轟”地一下,溫潆徹底清醒了。
她猛地從床上彈起來,動作太急導緻眼前一陣發黑。
好一會兒才緩過來,她捂着臉倒在枕頭上,雙腿懊惱地蹬着被子。
“天呐!”
“我都幹了些什麼?”
鬧鈴再次響起,她生無可戀地伸手關掉,像行屍走肉般飄進浴室。
熱水沖刷着身體,卻沖不走腦海裡循環播放的社死畫面。
——他一定覺得我是個變态。
“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?”溫潆把額頭抵在冰涼的瓷磚上,聲音悶悶的,“脫男人褲子,還吐在裡面。”
洗完澡,她機械地套上衣服,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卧室,整個人散發着"人間不值得"的頹廢氣息。
——要不今天就請假在家自閉吧?
“醒了?”散漫的聲音突然響起,吓得溫潆差點原地起跳。
她驚恐地擡頭,隻見江時禮穿着休閑襯衫,一手拎着早餐,一手晃着她家的備用鑰匙,好整以暇地站在玄關處。
“你、你怎麼在這裡?”溫潆聲音都劈岔了。
“不放心你,昨晚留下來睡的沙發,過來吃早餐。”江時禮走到餐廳,将早餐擺好。
溫潆盯着桌上熱騰騰的小籠包,心頭湧上一陣暖意。
但随即又想起昨晚的"壯舉",頓時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