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時禮修長的腿輕輕一勾,卧室的木門便緩緩合上,木質門框發出一聲輕響。
溫潆被這細微的關門聲吵醒,睫毛如同振翅的蝴蝶般輕顫,緩緩睜開了雙眼。
她醉意朦胧地眨了眨眼睛,突然掙紮着從他懷裡跳下來,赤着腳就往洗手間方向走。
江時禮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搖晃的身子,“想吐?”
今晚小姑娘玩得格外盡興,背着他偷偷多喝了幾杯酒。
每次偷喝時,總要裝作若無其事地别過臉去,喝酒的模樣像隻偷喝牛奶的幼貓,可愛得緊。
她每偷喝一口,脖頸便紅一分。每貪一杯,眼波便軟一分。
酒量差得很,卻偏要貪杯。
“好熱,我想洗澡。”溫潆含糊不清地嘟囔着,雙頰泛起醉人的绯紅,像熟透的水蜜桃般嬌豔欲滴。
走着走着,溫潆停下了腳步,雙手交叉抓住毛衣的下擺,往上一提,便将毛衣脫了下來。
江時禮的眸色陡然變得暗沉,小姑娘裡面穿着一件黑色的蕾絲邊内衣。
卧室裡沒有開燈,她背對着清冷的月光,那後背的肌膚被月色勾勒出優美的輪廓,瑩白似雪,在幽暗中散發着令人心醉的誘惑。
溫潆抓着脫下的毛衣,回頭将衣服抛到了床尾。
轉過頭來,看到江時禮正盯着自己看,醉意讓她的眼尾染上幾分嬌媚。
她踩着虛浮的步子,撲進了他的懷裡。
仰起小臉,濕潤的嘴唇幾乎擦過他的下颌,“我好看嗎?”
她的聲音如同浸了蜜的棉花糖,柔軟而甜美,在靜谧的夜色中慢慢融化,撩撥着人心。
江時禮的眸色越來越沉,視線從她泛着水光的眼睛,緩緩滑過挺翹的鼻尖,最後落在随着呼吸輕輕起伏的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