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殷太太心裡終究有鬼,被秦明正義凜然的氣勢與清晰的利弊分析壓得徹底癱軟,再不敢吭聲。
就在這時,蔡墩從老殷太太的屋裡跑了出來:“明哥,張狗剩跑了!”
張狗剩也就是老殷太太的兒子。
“狗剩跑了?”一個村婦看向老殷太太,“殷大娘,你不是說你兒子得瘟病,下不了炕嗎?”
“對呀,殷大娘。大家想看看,你還說怕傳給我們?”
“怪不得不讓大家夥兒看,原來根本就沒在屋!”
“”
聽了衆人的斥責,老殷太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:“我我,我我”
秦明上前一步:“殷大娘,是誰讓你妖言惑衆的?”
“是,是我家狗剩。”
“狗剩受誰指使?”
“這個我也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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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衆人紛紛散去,但許多人臉上仍殘留着一絲疑慮。
雖然弄清楚老殷太太造謠生事的原因,但大家心裡的恐懼并沒有完全消失。
秦明看着一個個散去的背影,心情有些沉重。
這僅僅是開始,“詭道”、“奇技淫巧”、“亵渎神靈”的幾頂大帽子,已經被那雙看不見的黑手,牢牢地扣在了他的頭上。
這不僅是農技之争,更是觀念之争,人心之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