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瑤“噗嗤”笑了，踮起腳湊到他耳邊，呵氣如蘭：“想歸想，可别亂動哦——不然上那錄音，我就發給林晚姝了。”
她的氣息帶着口紅的甜香，蹭過他的耳廓，讓他心頭顫了顫。
“這女人難道就沒點正常人的需求？”
張成心裡嘀咕，嘴上卻不敢反駁，隻能轉移話題：“我們該回去了吧？我擔心老闆娘找我。”
“急什麼？”沈瑤白了他一眼，伸手理了理他歪掉的衣領，“今天周六，不用上班。林晚姝的危險基本已經解除了，怎會找你呢？”
她把張成落在床上的手表遞過去：“别丢三落四的，這表可是幾十萬的東西。”
張成接過表，指尖觸到表盤冰涼的金屬，想起昨夜沈瑤說“表現好就送你”的話，心裡竟有點發虛——他總覺得這女人的好處不是白拿的。
兩人并肩往樓下走，走廊裡的早餐香氣更濃了，烤面包的焦香混着咖啡的醇厚，裹着晨光漫在空氣裡。
客人們都還戴着面具，三三兩兩地圍在長桌旁，銀質餐具碰撞的聲響清脆悅耳。
張成一眼就瞥見了穿紫色禮服的女人——她正和昨夜那個跳舞的男人站在落地窗邊，粉色蝴蝶面具下的側臉泛着淺紅，手裡捏着杯溫牛奶，眼神卻時不時往張成這邊飄。
沈瑤突然松開了張成的胳膊，來到那女人身邊，聲音壓得低低的，“昨晚睡得好嗎？我聽我朋友說，你昨夜沒少誇他呢。”
女人手一抖，牛奶差點灑出來，臉頰瞬間紅透，像熟透的桃子：“你别胡說我沒有。”
“還說沒有？”沈瑤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，“他都跟我承認了。”
張成聽得嘴角抽了抽——他什麼時候承認過了？這女人分明是故意詐！果然，女人的臉更紅了，伸手去擰沈瑤的胳膊，聲音裡帶着點嬌嗔：“你再亂說，我就生氣了！”
沈瑤笑着躲開，拉着張成就往門口走，還不忘回頭補了句：“我是沈瑤，月光會所老闆，要是想找他，記得來找我哦——我知道他的聯系方式。”
張成被沈瑤拽着走出别墅，才無奈地歎了口氣：“你就這麼喜歡捉弄人？萬一她真來問你要我聯系方式，你怎麼辦？”
“涼拌。”沈瑤松開他的胳膊，坐進副駕，“她要是真敢問，說明是真動心了——不過你放心，雖然我不知道她是誰，但看那樣子，必然是身份非常高貴的名媛，不可能來找我要你的聯系方式的。”
她系安全帶時，晨光落在她纖長的手指上，指甲塗着淡粉色的甲油，像綴了顆小珍珠。
張成發動車子，奔馳e500平穩地駛上街道。車窗外的樹木飛快後退，晨光透過車窗灑在沈瑤臉上，把她的側臉照得格外柔和。
張成忍不住偷偷看了她兩眼——這女人有時候像隻帶刺的玫瑰，有時候又像個勾人的妖精，有時又是個頑皮的小姑娘，讓人摸不透，卻又忍不住想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