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重的關門聲,這下他有理也說不清了。
上官若言被這突如其來的“熱情”弄得不知所措。
羞得滿臉通紅,頭都快埋進胸口了。
被老爹強行推進自己的卧房,陳争看着局促不安站在房間中央,裹着自己外袍更顯嬌小的上官若言,尴尬得腳趾摳地。
“咳…那個,若言姑娘…”
陳争撓撓頭,指了指床。
“今晚…隻能委屈你了。”
“你睡床,我睡地上。”
他邊說邊麻利地從櫃子裡抱出被褥,開始在地上鋪起來。
上官若言驚得連連擺手,聲音細若蚊呐:“萬萬使不得!您…是我恩人,怎能睡在地上?”
“若言…若言在角落裡打個地鋪就好…”
“行了,聽我的。”
陳争打斷她。
“你是傷員,我是男人,就這麼定了。”
他鋪好地鋪,擡頭看見上官若言還站在那裡,咬着唇,眼圈又有點紅。
“怎麼了?”陳争問。
上官若言低着頭,聲音帶着一絲委屈和不安:“公子…可是嫌棄若言…蒲上官若言之姿”
她還以為陳争不讓其服侍,是因為嫌棄。
陳争一愣,随即哭笑不得,心中又升起一股憐惜。
他走上前,猶豫了一下,還是伸出手,像安撫受驚的小動物般,輕輕揉了揉上官若言的發頂,動作出乎意料地溫柔:“傻姑娘,想什麼呢。”
“我不是嫌棄你,救你隻是舉手之勞,不需要你當牛做馬。”
“你安心住下養傷,以後的事,以後再說。”
他頓了頓,指着門外:“你要是想去梳洗一下,出門右轉走到頭就是淨房,熱水應該還有,櫃子裡有幹淨的巾帕。”
被陳争溫暖的大手觸碰頭頂,聽着他溫和的話語,上官若言渾身一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