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強忍下再給吳朝陽一拳的沖動,轉身回屋,砰的一聲關上了門。
中年婦女見沒了熱鬧可看,也提起小闆凳回了屋。
吳朝陽扶着牆壁緩緩坐下,屁股如坐在刀尖上一樣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抽葉子煙的男人跑下樓撿起煙杆,對吳朝陽豎了個大拇指,轉身上了樓。
吳朝陽坐在石梯上,稍微動一下就鑽心的疼,他有些擔心傷到内髒,想着要不要去蔣文正那裡買瓶白酒,再去厚慈街那家‘華佗在世’買一副三七,也來一頓烈酒配三七。
足足坐了十幾分鐘,吳朝陽才緩過氣來。
天已經黑盡,他找了半天才在十幾米開外找到了被踩得稀碎的挂面和青菜。
一陣心疼之後,一瘸一拐走到巷子口,蔣文正頭朝向裡面,正津津有味地看着電視。
“啪!”
吳朝陽啪的一巴掌拍在櫃台上,疼得他滿臉抽搐,吓得蔣文正從凳子上站起來。
“幹啥子!”蔣文正怒吼道,當他看見吳朝陽渾身的傷,咦了一聲,“怎麼回事?誰把你打成這樣?”
“裝,接着裝!”吳朝陽實在是全身疼得厲害,否則保不定會給他一拳。
“喲!臭小子,沖我發什麼脾氣,又不是老子打的你。”
吳朝陽伸出手,“拿來。”
“什麼拿來?老子又不欠你的。”
吳朝陽冷冷盯着蔣文正,雖然不說話,但剛才的戾氣餘韻猶在。
蔣文正癟了癟嘴,嘀咕着從抽屜裡拿出一盒跌打損傷膏藥,又從貨架上取下一瓶雲南白藥。
“這些可都是我的私貨,得給錢。”
吳朝陽一把抓過藥,“你早就知道,對不對?”
“知道什麼?”蔣文正避開吳朝陽的目光,擡頭盯着天花闆。
“我現在沒心情看你演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