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嘛”陳默故意拖長聲調,“品相中等偏下,最多8000。”
張鐵柱皺眉道:“老闆,你這價壓得太狠了,我是誠心賣的,這樣吧,5萬!”
“張先生,我這已經是公道價了,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同行問一問。”陳默說道。
聽到去同行問一問,張鐵柱臉色都有些變了變,思忖再三,他道:“俺得給家裡打個電話問問。”
說着,張鐵柱就走出了門外,然後掏出了手機打起電話裡來了。
陳默盯着這道背影,若有所思。
從這人一開始覺得他是陳三眼的兒子開始,他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。
這人似乎對澄心堂的背景打探得很清楚,連沒請夥計的事都知道。
接着陳默突然發現,這人的指甲修剪得過分整齊,手腕上還有一道被表帶長期遮蓋留下的白痕。
張鐵柱一邊打着電話,還不忘偶爾轉過身來看向自己,還露出了一個笑容。
陳默收回了眼神,喝着茶,心裡卻想着其他。
張鐵柱撥通了電話過去。
“周老闆,銅鏡和銅印他都很不滿意啊!”
電話那頭,赫然就是周銘韋。
那天從澄心堂裡出來之後,他心裡一直都很不爽陳默戲耍了他。
那件成化的杯盞他也打聽過,頂多就是300萬出頭,而他也知道澄心堂欠了外債300萬,還清了後,肯定還有一部分錢的。
周銘韋咽不下那口氣,就想着在陳默身上“讨”回點利息,于是就找了張鐵柱這個專做拉纖兒生意的販子。
“銅鏡他開價多少?銅印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