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!”
徐瑾兒朝徐守業投去求助的目光,徐守業當即幹咳幾聲,起身對薛猛說道:“長根兒,你先前不是說,你昨日不慎染上風寒,頭疼得緊嗎?”
“河邊風大,這飲酒作詩的事情,改日再參加也不遲,你趕緊回去好好歇着,别誤了晚上的婚宴!”
徐守業看重的是薛猛的人品和能力,而作詩這種事情,靠的是文采。
薛猛能開九十斤強弓,但耍筆杆子,卻未必比得上茅儀等人。
先前他為薛猛開脫,謊稱薛猛不屑參加科舉,自然是場面話。
薛猛曾經不止一次參加鄉試,最終都遺憾落榜,顯然是沒什麼文采天賦。
以前也從未見他作過什麼詩。
若是任由茅儀他們鬧下去,隻怕薛猛會當衆出醜。
徐瑾兒瘋狂朝薛猛使眼色,隻需要薛猛順着爹爹的話,順坡下驢,詐病回家。
茅儀礙于徐守業的面子,也不敢再對薛猛窮追猛打,今日之事便可就此揭過。
然而薛猛卻選擇無視了徐瑾兒的眼色,婉拒徐守業的好意,淡聲笑道:“徐伯,我的體格棒着呢,未曾生病!”
“這作詩嘛,薛猛不才,還真會億點!”
說這話時,薛猛虎目一掃,目光掠過在場衆公子,最終定格在茅儀身上。
對上薛猛犀利目光,先前滿面清傲,自覺高人一等的公子哥們,皆是身軀一顫,下意識回避開去。
就連一直氣定神閑的茅儀,心中也是一驚。
某一瞬間,他竟覺得這薛猛,仿佛是一頭披着人皮的猛虎。
隻是被他看上一眼,便令人不寒而栗。
茅儀和這些公子哥的把戲,薛猛早就看出端倪。
不就是吃定我隻是個打獵的,不會作詩,想逼我當衆出醜嗎?
其實茅儀是對的,我還真不會作詩。
但抄詩我會啊!
前世課本上那些唐詩宋詞,随便抄一首,就夠你們這幫自以為是的小崽子喝一壺了!
“茅兄。”
薛猛無視了衆人詫異目光,邁步走向茅儀。
“既然你們這麼想看我作詩,不妨就由你來出題,我來作詩,如何?”
“?!!”
茅儀萬沒想到,薛猛居然這麼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