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根兒!雷子走了嗎?”
目送馬車消失在遠處鄉道上,薛猛正準備回家。
身後,徐守業、鄭靈均、老白頭急匆匆追了過來。
看着三個老者,薛猛回道:“哦,雷叔剛走!”
徐守業渾身酒氣熏天,氣得吹胡子瞪眼:“這小子!要走也不給我們打聲招呼,偷偷摸摸就跑了!四十七弟,你也真是,明知道雷子要走,你怎麼不提前叫醒我們?”
鄭靈均無奈笑道:“三哥,雷軍醫趕回去有急事要處理!他是怕你醒過來,不準他走,所以才趁你打盹,偷偷走的,讓我晚點再告訴你們!”
老白頭揉了揉腦袋,醉眼惺忪:“昨晚喝得太多了,我到現在頭還暈乎呢,四十七弟,你怎麼和老雷一點屁事沒有?真羨慕你這酒量!”
鄭靈均歎道:“害!四哥你别羨慕我,我倒羨慕你,随便喝點就能醉!”
“我是想醉也醉不了啊,一般的村酒,我喝着就跟白水一樣寡淡!隻有玉壺春能砸吧出一點酒味兒來,但喝着也就那麼回事兒吧!”
“這麼多年了,我還從來沒有體驗過喝醉是什麼滋味呢。”
徐守業呵呵笑道:“喝醉了好哇!茶是滌煩子,酒是忘憂君!一醉解千愁啊!”
老白頭連連點頭:“對對對,還是牛鼻子會說!讀過幾本鳥書的,是比我這大老粗會拽詞兒!”
鄭靈均聽得滿臉羨慕。
到了他們這個歲數,誰不是滿肚子心事?
都想借酒消愁,哪怕隻是暫時忘記煩惱也好!
可鄭靈均偏偏就喝不醉,總感覺那酒差點意思。
“鄭叔,回頭我給你釀一種酒,你喝了,保證讓你大醉一場!”
聽了薛猛這話,鄭靈均不由一怔:“真的假的?你還懂釀酒?”
薛猛笑道:“會一點點!”
前世,薛猛出身醫武世家,所謂窮文富武,家裡自然不缺錢。
大伯開藥廠。
二伯辦酒廠。
而他親爹,排行老三,整日不事生産,專門練武。
小時候,他經常跟着親爹在二伯酒廠裡練功。
耳濡目染之下,釀酒的那套流程,也早已爛熟于心。
魚膠坊和鐵藝坊都已經步入正軌。
酒坊也該提上日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