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官再多說一句,此番密诏,關乎一項針對燕逆的絕殺大計,需你東昌府全力配合。”
“如今燕王大軍壓境,戰機稍縱即逝!”
他猛地一拉馬缰,坐下戰馬不安地刨了刨蹄子。
“盛庸!我隻問你一句,這城門,你是開,還是不開?”
“若是耽誤了平叛滅逆的千秋大業,你和你全家的腦袋,夠不夠陛下砍的!”
一番話,如雷霆灌頂。
甕城内的空氣徹底凝固了。
盛庸隻覺得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。
這些人,身上都帶着一股亡命之徒的悍勇之氣。
良久,盛庸緊繃的下颚終于松動了一絲。
“弓箭手,全部退回去。”
城牆垛口後,那些拉滿的弓弦緩緩放松,一道道身影隐沒下去。
那股幾乎要将人撕碎的殺氣,總算消散了。
“開内城門,本将親自下去驗诏!”
沉重的鐵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,緩緩向内打開。
盛庸帶着一隊披甲執銳的親兵,從城樓的石階上一步步走下來。
很快,盛庸站定在江澈馬前三步之處。
他身後的親兵立刻散開,刀已出鞘,與江澈的人馬形成對峙之勢。
“東西呢?”
“拿來,本将要親自查驗!”
江澈居高臨下地看着他。
他非但沒給,反而将銅管往懷裡收了收,動作不大,侮辱性極強。
“盛将軍,你還沒聽懂本官的話?”
“此等機密,豈能在大庭廣衆之下開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