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封鎖帥府,任何人不得進出!”
“是!”
親兵退下,盛庸獨自一人癱坐在帥椅上,渾身力氣仿佛被抽幹。
他死死盯着那封來自黃子澄的密令,雙眼中,血絲密布。
江澈步出帥府。
東昌府的街道上,巡邏的甲士腳步聲沉重而規律。
于青他們則依舊在原地等待着他。
眼看他走出府邸,于青立刻牽馬走了過來。
“司主。”
“撤。”
江澈隻說了一個字。
“按計劃行事。”
戰馬四蹄翻飛,朝着出城地點疾馳而去。
燕王的大軍已經發兵。
兵鋒所指,薊州、通州。
那兩處是拱衛京畿的最後屏障,也是南軍部署的重鎮。
正面戰場,自有燕王麾下百戰猛将。
而他的任務,比正面沖殺更加兇險,也更加關鍵。
斬首。
在萬軍之中,敲掉敵人的頭顱。
讓南軍的指揮系統,在最關鍵的時刻,瞬間癱瘓。
盛庸心中的那顆種子,什麼時候會開花結果,江澈并不急。
他隻需要一個契機,一個能讓盛庸的懷疑徹底爆發的契機。
城外,破廟。
周悍和他手下的一隊人馬已經在這裡潛伏了兩個時辰。
每個人都抱着兵刃,隻有偶爾壓抑的咳嗽聲,證明他們還是活人。
“周隊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