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放手的時候就得學會放手,人呢!各自有各自的因果。若是能力範圍内,幫一把這可以,超出能力的,那就是多管閑事。”馬桂榮說的話,雖然不是特麼好聽,但句句在理,讓曾美娟啞口無言。
曾美娟沉默半晌:“馬半仙,那我以後不管閑事了,從明天開始,”她頓了頓:“不,從現在開始,我再也不管别人家的閑事了,先管好自己再說。”
馬桂榮在一張黃紙上,用抽屜中的朱砂筆勾畫出一道符紙,又在香爐裡拈起一撮香灰:“回去後壓到枕頭下面,記住十八天内管住嘴,别勸人,也别管别人家的事,十八天後,再來找我”曾美娟點點頭,将符紙包收好,正欲起身時
“大姐,你每天都很閑嗎?”王摘星突然問道。
曾美娟搖了搖頭:“還行啊,我丈夫做木材生意的,家裡也不用我上班。問這個做什麼?”
“要就是閑着沒事,找個班上,當鍛煉身體了,省着一得閑了,就想管閑事。閑事閑事就是這麼來的。”王摘星提醒道。
馬桂榮和曾美娟兩人同時嘴角抽搐
“就有點道理,但不多”曾美娟心裡想着。掏出手機,将鏡頭對準桌上的二維碼掃了一下,手指在屏幕上敲動幾下,發出“嗒嗒嗒”的電子音。
“叮——微信到賬五百元。”随後便走了。
王摘星笑着說:“難怪喜歡多管閑事,條件允許的啊?”正調侃着,後腦被馬桂榮拍了一巴掌:“剛剛我都白講了是不是?”
王摘星尴尬的笑道:“錯了,師父我錯了嘿嘿”
時間一轉眼已經入冬了,雖是初冬,可清晨的霜降,已将金黃的大地覆蓋上一層白紗。
上午的陽光透過馬仙堂玻璃門斜斜地切進大廳,在瓷磚地面上投下細碎的光斑。香案上的銅爐裡,三柱檀香燃出袅袅青煙,在空中勾勒出水波紋般的軌迹。
王摘星站在師父的案桌前,後背的肌肉繃得筆直,隻見他右手懸腕執筆,懸浮于朱砂硯之上,筆尖在硯台上輕點,提筆時,筆尖在黃符紙上緩緩遊走。他抿緊唇邊,專注到唇線已經微微發白,卻仍然不知,額角滲出細汗,汗珠順着太陽穴滑落到下颌。
筆尖懸浮在最後一道收尾上,就在這屏住呼吸千鈞一發的瞬間。
身後一隻白皙的纖纖玉手,突然,從後方重重拍在王摘星肩上,而那手的指甲上,還沾着未幹的辣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