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聽到“鲎祖特性以及污染藍血”時,馬桂榮包紮的手微微一頓,在聽到藍汐用血企圖将冥界之力壓制時,馬桂榮冷哼了一聲,狠狠瞪王摘星一眼,意思是。你看招惹的都是什麼玩意。
而聽到“無望城”三個字時,她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,手裡的紗布卷被她‘次啦’一下撕開。
待到處理好李文傑的傷處,馬桂榮洗淨手,走到主位坐下,目光再次投向藍汐,眼神裡不再是審視,是轉為冰冷的質問。
“鲎族的小子。”馬桂榮開口,聲音不大,卻自帶一股子威懾:“無望城不是你們該惦記的地方,更不是輕易就能打開的地方。你要去救人?憑你?”
藍汐擡起頭,深藍的眼眸對上馬桂榮的視線,裡面是毫不掩飾的急切與坦誠:
“救我母親,以及所有被囚禁在無望城的族人。數百年前,我族旁支因突發變故最終被困其中,與外界隔絕。
而我是族中唯一找到并成功幾率最高的機會的後裔。王摘星身上的冥界之力,是打開通往無望城裂隙唯一的鑰匙。别無他法的我!”藍汐頓了頓:
“若有冒犯,事後藍汐任憑處置,但求前輩指點明路!”他的聲音帶着孤注一擲的倔強。
馬桂榮指尖輕輕敲着桌面,發出“哒哒哒”的輕響。馬仙堂裡一時間,隻剩下四個大年輕人略顯緊張的呼吸聲,以及王摘星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弱雞氣息。
“摘星的冥界之力,非同小可。”馬桂榮終于開口,卻是看向那個存在感極低的‘茄子’問到:
“唉,老牛鼻子給你的饅頭,用的是蘊含一絲鲎祖本源血所制,能辟邪和鎮異血,他是估摸着你用了饅頭以後,會趕回他那個道士窩,呵呵!笑話,我馬桂榮還能用他來幫我徒弟壓制?瞧不起誰呢?”馬桂榮略微一怔,清了清嗓子繼續道:“咳咳雖然鲎祖血能暫時壓制,但也隻是權宜之計。你那力量被鲎血一激一壓,如同被強行堵塞洩洪的水庫,表面上看似平穩了,實則内在隐患更大,下一次爆發會直接沖破限制,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王摘星心裡一咯噔,擡起頭,苦着臉:“師父,那那咋辦?我感覺全身血管疼。”
馬桂榮看着王摘星這副慫樣,又好氣又好笑,最終還是歎了口氣,語氣緩和了些道:
“算你運氣,沒把運氣敗光,知道回來找我。”她頓了頓,有些愁道:“你這身力量,是要好好捋捋了,不然遲早被它拖垮。至于無望城”她目光再次轉向藍汐,眼神變得深邃:“那裡不是什麼善地,囚禁的也未必都是些無辜者。當年關于鲎族的事,我也略有耳聞,牽扯制之事甚廣,并非你一人能力可解的。若是要救人,光有鑰匙肯定不夠,還得有一定的毅力和‘家夥’!”她站起身,從裡屋取出一個看似古董的陶罐,打開封口上的油紙,裡面散發出一陣奇異的清香,在仔細一瞧,它是一種暗綠色藥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