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兔崽子,滾過來。”馬桂榮對着王摘星招手,不容置疑道:“先把你這身躁動的力氣安撫下來再說。不然什麼都别想幹!”随後她看向藍汐:“你想做什麼,我清楚了。但此事急不得,也非常危險。等摘星穩住情況,我們再從長計議。在這之前”她的笑容變得有些意味深長,甚至帶着一絲骨子裡,那點調皮的好奇:
“你得先跟我說說,鲎族被困無望城的,原因是什麼?還有,你母親是鲎族中的哪位?我總覺得,你身上的‘味道’,除了鲎族的清冷,還有點别的,讓我有點熟悉的東西”她的目光再次變得銳利,仿佛要剝開藍汐的僞裝,直窺隐藏最深的秘密。
藍汐的身體一僵,放在膝上的手悄然攥緊。而王摘星則老老實實地湊過去,準備接受師父的‘捋捋’總算是暫時從風暴中心退出。
王摘星暗暗松了口氣,又忍不住支起耳朵想聽。
此時,墨張譯眼睛裡閃爍着邏輯分析的光芒:
“等一下!藍汐先生,你剛才說要去無望城救你的母親?根據我們國際刑警的檔案庫裡的零星記載,還有之前徐道長透露過的信息鲎祖的存在極其古老,甚至可以追溯到商周時期,而以商朝滅亡,還有周朝建立的公元前1046年計算來看,距今已有約3000多年了,你說你才三百餘歲,鲎祖的後裔‘海師一族’若想成長至族群接納,要等上百年,這時間線上”
藍汐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,輕輕歎了口氣,隻不過那歎息裡帶着無盡的滄桑,而外表的年齡,明顯與之不符的疲憊:
“沒錯,正是你們所想。我要救的,正是鲎祖。”
“啥玩意兒?!”剛才還蔫頭耷拉着腦袋正準備接受師父‘捋捋’的王摘星,一聽這話,像是針紮了皮燕子“嗷”的一嗓子就竄了起來。
王摘星眼睛瞪得溜圓,剛才那點血管隐痛瞬間抛到九霄雲外,又恢複了那副神經大條、嬉皮笑臉、口無遮攔的樣子。
他指着藍汐,嘴巴張得老大,嗷嗷怪叫道:
“鲎祖?你媽是鲎祖?等等這不對啊!老徐之前明明說過,鲎祖在商周時期跟一個叫賀平宇的漁民好過,生了第一代海師,那你算怎麼回事?而且你才三百歲!你媽呃抱歉!是鲎祖她老人家到底跟了多少嗷——!”話音未落,王摘星的後腦勺就結結實實挨了馬桂榮一記鐵砂掌,打得他一個跟頭險些撞到神龛。
“不會說話,你就給我把嘴閉上,沒人拿你當是啞巴!”馬桂榮柳眉倒豎,呵斥道:“尊稱敬畏之心都讓你吃肚子裡去了?鲎祖也是你能胡亂編排的?”她眼中也掠過一絲極深的困惑和探究,顯然王摘星雖然話糙,但說出來的,的确是最大的矛盾點。
藍汐被王摘星這粗鄙的核心問題,弄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,可事已至此,藍汐也知道必須解釋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