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又變了”幹爹目瞪口呆的說道。
“二十年前我來的時候,還不是這樣。”
“不,十年前。”
“一個月前它都不是這樣,它在一點點活過來!”
“你果然是隐瞞不報。”笑臉男陰狠的笑道:“快去幹活!”
“讓它走吧?沒人能留下它,就算留下它,萬一趕上雷劫”幹爹欲言又止。
“再廢話,祭品就不是我手裡的老鼠皮了,而是你養子。邱大逵,豢龍氏傳到你這代就這點膽量了嗎?”
見笑臉男用我要挾,幹爹這次沒有再說什麼了。
而是讓笑臉男的那群手下用鏡子将整座陰山都照住,每隔十五米,站一個人。
就這樣來回半個時辰,縱橫交錯的鏡光已經交織成了一張大網。
聚點恰好位于石蟒的雙眼。
他自己則拽着麻繩,一個人攀爬到了石蟒的身上,但見他越爬越高,時不時看看懷表,像是在計算着什麼,猛然間他拔出胸前的桃木釘子,奮起全省之力插了進去!
那釘子明明是木頭,在他的手裡卻堅愈鋼鐵,‘噗’的一聲就齊根刺入了岩石中。
剛好就是這條石蟒的七寸!
接下來他又陸續紮入了身上所有的桃木釘。
當時的我不知道這門本事的精深,直到很久以後,才知道什麼叫‘腳踏七星,手釘七寸。’什麼叫‘騰蛇化蛟不足懼,邱家豢龍第一人。’
等幹爹完成了手裡的事。
笑臉男也不拖泥帶水,将‘老鼠皮’一腳踢在石蟒山下,就抹了脖子放血,那泊泊鮮血‘嗖’‘嗖’的被岩石吸收,像是在完成最後的獻祭。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我發現這條石蟒的眼珠子突然轉了一圈。
一塊塊石頭從它身上脫落,窸窸窣窣的灰撒下來,震得我們腳下的地面都在抖。
與此同時,一股滔天的威壓席卷而來,我内心産生了一種生命被剝奪的感覺,忍不住想要給面前的東西跪下。
“咦,天怎麼黑了?”突然,拿鏡子的那群手下叫道。
目光所及之處,整個陰山上空出現了一片巨大的黑雲,明明太陽升起來了,此刻卻完全被黑雲所遮擋,壓的人喘不過氣來。
所有人手中的鏡光都消失了,石蟒的眼睛越睜越大。
更可怕的是,這朵雲在翻滾!
邊緣閃爍着若隐若現的電光,在黑暗中蜿蜒遊走。
“雷劫”幹爹的臉在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光彩,隻剩下無盡的絕望和恐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