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陛下,是為半月前,雲州與秦州邊境上的一樁舊事而來。”
“半月前,我們安插在秦州的黑鴉便已傳回消息,三殿下麾下最精銳的玄甲骁騎有一支小隊秘密離營,去向不明。”
“三殿下手下設了一個粗糙的陷阱,想殺人嫁禍;七殿下,他将計就計,最後三皇子手下人沒殺成,反而把自己的刀,遞到了人家手裡。”
“哼!”
李宗訓重重地将手中的毛筆,砸在了書案上,墨汁濺出,将那個剛剛寫好的靜字,染上了一大片污迹。
“兩個孽子!”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怒火。
“一個為了剪除異己,竟敢引狼入室!一個為了自保,竟不惜将皇家的顔面,扔在地上任人踩踏!”
“陛下息怒。”空蟬的聲音依舊平靜。
李宗訓在殿内來回踱步,胸膛劇烈地起伏着。
過了許久,他才緩緩停下,重新恢複了帝王的冷靜與威嚴。
“天狼部的那個老狐狸,他想要怎樣?”
“回陛下,”空蟬躬身道,“他想要一個說法,也想要一些賠償。”
“呵,訛詐到朕的頭上來了。”李宗訓冷笑一聲,“去,告訴太子,讓他去處理這件事,我倒要看看,他這個儲君,要如何給他那兩個不成器的弟弟,收拾這個爛攤子。”
“至于老七”李宗訓的眼中,閃過複雜難明的光芒:“那小子,越來越像他那個早死的娘了,看着與世無争,實則骨子裡都透着一股子狠勁兒。”
他頓了頓,對着空蟬吩咐道:“你親自去一趟雲州,替朕去看看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