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進去沒多遠,蘇酥擡眸,在看到大禮堂正中央挂着的裴現年遺像的同時,也看到了遺像下的一側,站着三個人。
一個女人。
一個男人。
一個小姑娘。
女人一身黑色,蒼白的臉色與她鬓邊别着的白色絨花幾乎要融為一體,除了右手無指名上的一枚素圈戒指外,再無其它。
她站在那兒,仿佛站在了飓風中般,纖細高挑的身影那樣的搖搖欲墜,仿佛随時都會倒下去般。
賓客走過去慰問她時,她每一次開口說話,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。
無比的艱難。
她身邊高大挺拔的男人亦是一身黑色,站在女人的身邊,一隻手撐在女人的後背,另外一隻手,牽着甚至是還沒有到他的大腿位置的小姑娘。
小姑娘一身黑裙,黑色的褲襪,黑色的小皮鞋上,是兩顆閃閃發光的鑽石鞋扣。
小姑娘戴着一個小小的黑色禮帽,禮帽的邊緣,别着一朵跟女人鬓邊一樣的白色絨花。
比起女人和男人的蒼白憔悴,小姑娘倒是粉嫩嫩肉嘟嘟的,可見小姑娘被照顧的有多好。
雖然三個人從頭到腳都是黑色,周身溢滿悲傷,可站在那兒,卻是一道讓人無法忽視的絕美風景線。
因為三個人的顔值都太高了。
哪怕女人和男人的臉上都被疲憊與悲傷浸滿,可是疲憊和悲傷,卻藏不住他們優越的五官與氣質。
毫無疑問,那應該就是江稚魚和趙随舟了吧。
至于那個小姑娘,應該就是江稚魚跟裴現年的女兒江魚眠了。
隻是,乍一眼,蘇酥怎麼覺得,小眠眠的五官跟遺像上的裴現年并不像,反而跟趙随舟有些驚人的相似。
不止是跟趙随舟像,竟然跟周平津也有幾分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