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不可能?”沈清禾撇了撇嘴,“剛領養你的時候,你才七歲,手受了傷,連吃飯都得我喂。”
“十歲那年,你過生日,我給你送了一隻橘貓,你說很喜歡,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福寶。”
說着,她伸手輕撫他額角的疤,語氣變得柔和。
“這道傷是福寶爬上了樹不敢下來,你為了救它,一腳踩空摔了下來,皮膚被石頭劃破,縫了七針。”
“”
她每說一個字,傅忱的呼吸就沉重一分。
到最後,這個在商界令人聞風喪膽的活閻王竟單膝跪地,骨節分明的大手死死攥住她的衣角,肩膀劇烈顫抖。
“當年你明明死在我眼前。”
他聲音哽咽,猩紅的眼底泛起水光。
沈清禾心頭一酸,像從前那樣揉了揉他的發頂。
“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一睜眼就到了十五年後。”
“大概是我上輩子積德,老天爺舍不得我死吧。"
傅忱将臉埋在她掌心,像個渴求母愛的孩子,溫熱的淚水無聲滑落。
“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?”
“不是夢。”沈清禾溫柔地擁住他,輕輕拍着他的後背,“媽媽回來了。”
傅忱緩了一會兒才擡起頭,眼眶通紅,神情有些窘迫。
自己都這麼大了,卻像個毛頭小子似的在媽媽面前哭成這樣,實在丢人。
他輕咳一聲,試圖找回點威嚴。
“媽,您現在住哪兒?要不搬去我那兒去吧。”
這聲媽喊完,又覺得莫名有點别扭。
眼前的少女,早就和記憶裡溫柔的園長媽媽判若兩人,活脫脫就是個朝氣蓬勃的女大學生。
讓他對着這張臉喊‘媽媽’,實在有點過于詭異了。
沈清禾搖頭。
“我現在的身份是沈家養女,還是繼續維持下去比較好。”
“況且重生這種事太玄乎,要是被别人知道,說不準會把我當成妖怪,抓起來做研究。”
“也好,但沈家那群人要是敢欺負您,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。”
“知道啦知道啦。”沈清禾驕傲的擡起下巴,“我兒子現在可是傅氏總裁,在京市橫着走,媽媽以後就靠你罩着了!”
調侃完,她又問起其他幾個孩子的情況。
“對了阿忱,你弟弟妹妹他們怎麼樣了?”
傅忱表情瞬間有些複雜,無奈的捏了捏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