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三兒子這麼抱着,感覺有些奇妙。
這孩子,還是和小時候一樣,嘴上不饒人,行動卻比誰都快。
傅宴無視了四周學生投來的驚詫目光,那張風流倜傥的俊臉此刻繃得死緊,抱着懷裡輕得像羽毛一樣的女人,腳步沒有絲毫淩亂。
她怎麼能這麼輕。
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走。
站在看台高處的沈窈窈,将這一幕盡收眼底,手裡的礦泉水瓶被她捏得變了形。
那個賤人!她到底用了什麼狐媚手段!
先是傅忱,現在連傅宴都對她另眼相看!
不行,絕對不能讓她再這麼得意下去,是時候該給她點教訓了,讓她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!
醫務室裡。
傅宴把人輕輕放在病床上。
校醫過來檢查了一番,得出結論。
“沒什麼大礙,就是脫力了,讓她躺着休息一會兒就好。”
待校醫離開,病房裡隻剩下他們兩人。
傅宴站在床邊,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,帶着一股無形的壓迫感。
他忽然俯身,一手撐在沈清禾的頭側,将她困在自己和病床之間。
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,此刻沒了半點笑意,隻剩下審視和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怒火。
“女人,你還真是不自量力。”
沈清禾心裡暗道,小屁孩,又在玩這種霸道總裁的戲碼。
她迎上他近在咫尺的目光,神色平靜,語氣也聽不出一點虛弱。
“我有分寸。”
“有分寸?”
傅宴氣笑了。
他捏住她的下巴,強迫她看着自己,那雙桃花眼裡翻湧着他自己都沒弄明白的怒意。
“這就是你的分寸?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,就是為了讓别人多看你一眼?”
這小屁孩,入戲還挺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