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小屁孩,入戲還挺深。
沈清禾剛跑完三千米,臉頰還帶着未褪的潮紅,被他這麼一逼問,更添了幾分豔色。
她擡手,不輕不重地推開他撐在床邊的手臂,坐直了身體。
“傅宴,放尊重一點。”
她的聲音不大,卻帶着一種不容置喙的威嚴。
“對女孩子不能這麼随便。”
傅宴徹底愣住了。
他活了二十幾年,第一次有女人敢這麼教訓他。
還是用這種長輩教育晚輩的口吻。
這感覺,新鮮又刺激。
他非但沒生氣,反而覺得她這副故作正經的樣子,有趣極了。
他看着她,忽然笑了,那雙桃花眼又彎成了好看的月牙。
“好啊,我追你。”
他宣布得理直氣壯,仿佛這是對她的恩賜。
沈清禾隻當他又在發神經,連個眼神都懶得再給他。
她自顧自地穿好鞋,站起身,活動了一下還有些酸軟的四肢,徑直朝門口走去。
傅宴僵在原地。
她就這麼走了?
連句回應都沒有?
這女人,肯定是害羞了。
對,一定是這樣。
用這種冷漠來掩飾内心的不知所措,欲擒故縱的把戲,他見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