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修年臉色一沉,被戳到痛處,惱羞成怒,“你懂什麼!你根本不了解郝汐!”
“我是不懂,”傅宴攤了攤手,笑容越發嘲弄,“我隻知道,媽差點因為你那個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月光死在山裡。”
眼看兄弟倆又要劍拔弩張,沈清禾适時地開口,瞬間壓下了病房裡的火藥味。
“夠了。”
她淡淡地掃了兩人一眼,最終視線落在傅修年身上,話鋒一轉,語氣緩和下來。
“這件事以後再說。修年,過兩天我回劇組,你抽空過來一趟。”
傅修年一怔,以為她還在擔心劇組的安全問題,立刻保證道。
“媽,你放心。我一早就聯系過李玉導演和制片人王成,他們保證絕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。劇組那邊已經做了全面的安全排查,郝汐那邊我也會”
“我不是說這個。”
沈清禾打斷他,唇邊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,“我是女二号,你是投資人。老闆來探班,天經地義,不是嗎?”
傅修年看着她那雙清淩淩的眸子,裡面似乎藏着他看不懂的深意,他張了張嘴,最終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辯解咽了回去,悶悶地點了點頭。
“好,我會去。”
傅忱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,此刻見沈清禾精神好了不少,才開口說道:“媽,你還不知道吧?昨晚最先發現你出事的,是小茵。”
他聲音低沉,帶着難掩的溫情。
“她給你發消息、打電話,一直聯系不上,急得不行,堅持要跟我們一起上山找你。我讓她回去休息,她怎麼都不肯,剛剛才被我硬勸回學校上課去了。”
聽到小女兒的名字,沈清禾心頭一暖。
那個總是豎起滿身尖刺,像隻炸毛小貓的傅茵,嘴上說着讨厭,心裡卻比誰都在乎。
“這孩子”
她輕聲歎息,唇角卻忍不住上揚,“總算沒白費我跟她當同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