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禾獨自一人,踩着虛浮的步子走進駐地大樓。
走廊裡很安靜,隻有她自己的腳步聲在回響。
她擡手按在冰涼的牆壁上,穩住搖晃的身體,藥物帶來的昏沉感一陣陣沖擊着大腦,但她強迫自己保持着清明。
她推開房門,一股不屬于這裡的陌生氣息鑽入鼻腔。
沈清禾的腳步頓住了。
她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圈房間,陳設和她離開時一模一樣,沒有任何被翻動過的痕迹。但那種違和感卻像一根針,紮在她的神經上。
有人進來過。
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,她瞬間警惕了起來。
早上她特意沒喝多少粥,此刻藥效雖然上來了,卻還沒到能讓她徹底失去意識的地步。
正好。
沈清禾眸光一沉,身體順勢一軟,像是再也支撐不住,踉跄着撲倒在床上,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,随即徹底沒了動靜。
這時,床底下,黑仔屏住呼吸。
他聽着外面的動靜從腳步聲到倒地聲,再到徹底的安靜,臉上猥瑣的笑意越來越濃。
成了。
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腦袋,确認床上的人一動不動,這才手腳并用地從床底爬了出來。
他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灰,目光貪婪地投向床上那個身影。
女人側躺着,烏黑的長發散落在枕頭上,露出一截白皙脆弱的脖頸,因為發燒,臉頰透着不正常的酡紅,更添了幾分任人采撷的意味。
黑仔臉上挂着不懷好意的笑,一步步蹭進房間。
他舉起相機,鏡頭在昏暗裡反着點冷光,對準了床上的人。
“沈大明星,拿人錢财,你别怪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