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正絞盡腦汁地想着更陰毒的計策，沈窈窈扔在梳妝台上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。
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号碼。
“煩死了！”
沈窈窈不耐煩地走過去接起，語氣沖得很，“喂，誰啊？”
電話那頭，傳來一道刻意壓低的女聲。
“我知道你看沈清禾不順眼。”
“要不要合作？我們一起，讓她身敗名裂。”
沈窈窈聞言，渾身一僵，警惕地眯起了眼。
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顧斯年。
顧斯年立刻會意，走上前将她擁進懷裡，用口型示意她繼續問下去。
男人的手臂像鐵鉗一樣箍着她，給了她莫名的底氣。
沈窈窈清了清嗓子，對着話筒拔高了聲音：“你是誰？”
電話那頭的郝汐，聽到她虛張聲勢的質問，發出一聲淬着毒的嗤笑。
“我是誰不重要。”
她的聲音惡狠狠的，“重要的是，我們都不想讓沈清禾那個賤人好過，不是嗎？”
這句話，精準地戳中了沈窈窈的心窩。
沒錯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。
借這把不知從哪來的刀去捅沈清禾，似乎也不是不可以。
沈窈窈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，她舔了舔幹澀的嘴唇，松口道：“你想怎麼做？”
感覺到懷裡沈窈窈的态度變化，顧斯年握着她肩膀的手微微收緊，眼底閃過一瞬精光。
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盟友，或許是個不錯的棋子。
電話那頭的郝汐笑了，那笑聲陰冷又瘋狂。
“她不是想拍戲當明星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