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禾緩緩擡起頭,眼神空洞地看着他,喃喃自語。
“你當時還小,可能不記得。十八年前,歐陽家内鬥得厲害,歐陽成峰的幾個兄弟為了争奪繼承權,什麼髒手段都用過。”
那段新聞标題在沈清禾腦海裡變得無比清晰。
“所有人都說溫明慧生的是兒子,是歐陽家未來的繼承人,這才幫歐陽成峰穩住了局面。”
“可如果我才是她親生的”
一個最根本,也最緻命的問題浮現出來。
“那她究竟為什麼,沒有找回自己的女兒?”
是不能,還是不願?
傅忱對十幾年前的豪門舊事了解不多,但商場上的邏輯是相通的。
他将所有線索串聯起來,一個冷酷的猜測已然成型。
“媽,歐陽集團現在的董事長就是歐陽成峰,溫家則是溫明慧當家。這麼多年,兩大家族都沒能找回一個嬰兒,如果不是有人刻意遮掩,幾乎不可能。”
他的聲音壓低,帶着商場上的洞察。
“而且,你忘了溫家的規矩。”
溫家的規矩。
非女子,不得繼承溫家的一切。
沈清禾瞳孔驟然一縮。
“溫明慧生下的是女兒,對穩固歐陽成峰的地位毫無幫助。但對于另一個人來說,這個女兒的存在,卻是緻命的威脅。”
傅忱的目光變得銳利如刀。
“溫如玉。隻要你這個正統繼承人不存在,溫明慧又因為某些原因無法再生育或者再無女兒,那她就是溫家家産最順理成章的繼承者。”
“所以,買下孤兒院那塊地,制造車禍想要你死的人,十有八九,就是她。”
為了家産,為了權力,所以原主從出生起就被抛棄,而她自己,也在對方的步步緊逼下,慘死輪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