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無其事地晃了晃杯子，看着那點東西徹底融進酒裡。
他沒注意到，卡座斜上方的昏暗燈光裡，一個微型攝像頭正對着他。
他的一舉一動，都清清楚楚地呈現在不遠處另一張桌上的平闆電腦上。
屏幕的光映着沈清禾沒什麼表情的臉。
旁邊的小褚湊過來，壓着嗓子罵了一句。
“這姓顧的真不是個東西，還好咱們提前跟柴小姐打過招呼了。”
沈清禾看着視頻裡清晰的畫面，證據已經足夠了。
她将視頻保存下來，然後截了一張顧斯年下藥的側臉圖。
她點開沈窈窈的對話框，将圖片發了過去。
【夜色酒吧，v8卡座，來看看你未來的好丈夫。】
做完這一切，她收起平闆，對小褚說。
“把東西收好，我們過去打個招呼。”
小褚點點頭，将設備迅速放回了包裡。
沈清禾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衣服，朝着顧斯年的方向走去。
柴珊珊剛剛回到座位上，顧斯年正準備把那杯加了料的酒遞給她。
一個清冷的聲音在旁邊響起。
“柴小姐，好巧。”
顧斯年端着酒杯的手一僵，倏地回過頭。
看到沈清禾的那一瞬間，他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。
怎麼又是她！
這個女人怎麼總是陰魂不散地出現在關鍵時刻。
沈清禾看都沒看他一眼，徑直走到柴珊珊身邊坐下。
她的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顧斯年手裡的那杯酒，嘴角噙着一股若有若無的笑意。
柴珊珊心領神會，配合地露出驚喜的表情。
“清禾？你怎麼也在這裡。”
顧斯年咬了咬牙，率先沉不住氣，語氣裡滿是不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