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意盈盈,眼底卻滿是挑釁:
“嫂子,你不會生氣了吧?”
“開個玩笑嘛,備孕又不是什麼丢人的事。再說了,老傅和我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,他什麼都會跟我說,就你們那些為了懷孕的招式,還是我這個軍師教他的呢。”
她刻意拔高音量,“放心,我教的招式百試百靈,保證你一舉得男!”
我再也忍受不住,噌的站直了身子。
一把将她遞來的麥克風狠狠砸在她身上。
“既然你們這麼熟,連這種事都能教,那不如你親身上陣,幫他生一個好了。”
話音剛落,全場爆發出比剛才更響亮的哄笑聲。
“笑死,她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?筱筱要是願意跟言深生猴子,哪裡輪得到她?”
“真是醜人多作怪,不過聽個脫口秀,這都能上綱上線,也是沒誰了。”
周遭還在叽叽喳喳的。
可我不想再聽,轉身要離開時,身旁的傅言深猛地拽住我的手腕。
“你鬧什麼?趕緊給我坐下,别讓我下不來台!”
“筱筱第一次脫口秀演出,我作為兄弟給她提供點靈感怎麼了?你這樣不識大體,還拿東西砸她?現在!趕緊給我道歉。”
林筱也眼眶通紅,作勢拉住我,身子卻半靠在傅言深的身上。
“老傅,你别怪嫂子都怪我,我忘了嫂子不像我們,什麼玩笑都能開。我隻是想用我的專業,幫你們記錄下備孕的趣事”
“加上脫口秀本來就是冒犯的藝術,嫂子聽不懂也不怪她。”
一句話,讓大家隻覺得我是聽不懂藝術還咄咄逼人的潑婦。
我看着他們“兄弟情深”的模樣,隻覺得惡心。
“筱筱,你就是好心不跟她計較!這是你的主場,你要說什麼就說什麼,不要管她。”
轉身,他無奈的低了頭。
“就當是為了我,你先道個歉,讓林筱好好登台,好嗎?這是她的第一次演出,可别搞砸了。”
又是這樣,他對我的溫柔,都帶着對另一個女人的裹挾。
我努力看向地面,藏住那股酸澀的淚意。
被冒犯的是我,被當衆嘲笑的也是我,憑什麼要我道歉?
再擡起頭,我揪着隐隐作痛的腹部,死死盯住二人。
“道歉?好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