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知弦卻如履平地。
他話很少,大部分時間都在前面默默地帶路。
偶爾,他會停下來,指着某種植物,告訴我它的名字和習性。
我這才知道,他不僅是制琴大師,還是個植物學專家。
我們在山裡找到了一種會分泌出透明樹脂的植物。
謝知弦小心翼翼地采集了樹脂,裝進一個特制的容器裡。
回去的路上,天色漸晚。
走到一處陡坡時,我腳下一滑,眼看就要摔下去。
謝知弦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我。
我整個人撞進他懷裡。
他的胸膛很硬,帶着一股淡淡的松木香。
我的臉瞬間就紅了。
“謝謝謝。”
他松開我,耳根似乎也有些泛紅。
“走路不看路?”
他的語氣依舊是冷冰冰的。
回到鎮上時,天已經完全黑了。
我們并肩走在青石闆路上,客棧的燈籠在前面發出溫暖的光。
謝知弦突然開口。
“你那個前未婚夫,好像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