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開門,謝知弦撐着一把油紙傘站在雨裡。
“拉得不錯。”他說。
然後,他遞給我一樣東西。
是一朵用木頭雕刻的晚香玉,雕工精湛,栩栩如生。
“送你的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就當是報酬吧。”他避開我的視線,“你那首曲子,很好聽。”
我接過那朵木雕的晚香玉,它還帶着他指尖的溫度。
我的心,漏跳了一拍。
傅承舟還是找來了。
他是在一個雨後的清晨,出現在謝知弦的宅子門口。
彼時,我正和謝知弦在院子裡下棋。
看到傅承舟的那一刻,我平靜的心湖再次泛起漣漪。
他瘦了很多,也憔悴了很多,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,一身名貴的西裝也穿得皺皺巴巴。
那雙曾經總是盛滿不耐和厭惡的眼睛,此刻卻布滿了血絲,死死地盯着我,裡面翻湧着我看不懂的濃烈情緒。
“至瑩。”
他開口,聲音沙啞得厲害。
謝知弦擡起眼皮,看了他一眼,然後落下一子。
“将軍。”
他對我說道。
我回過神,低頭看棋盤,我的帥已經被他困死。
傅承舟沒有理會謝知弦,他一步步向我走來。
“至瑩,跟我回去。”
他的語氣裡帶着一絲哀求。
我沒有看他,隻是對謝知弦說:“我輸了。”
“你沒輸。”謝知弦看着對面的傅承舟,淡淡地說,“你的援兵,不是來了嗎?”
我這才看到,傅承舟身後,還跟着林初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