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四人來到吳大為家,家裡大人都上班了,家裡沒有人。
胡友問:“你家沒人呀?”
吳順利:“沒有,他們都出去了,上班的上班,上學的上學。”
胡友:“你家有什麼好玩的?”吳順利:“我告訴你們個秘案,誰也不許出去說。”
胡友:“知道,你快說吧。”吳順利:“我知道一個秘密暗道,是小
日本留下來的,有很多好東西。”
路紅兵:“在哪兒l?你快帶我們去。”吳順利:“你們先别着急。”他走向廚房,裡面有個小門,推開是一個倉房,裡面放了很多的舊紙箱等雜物,他把雜物移開,底下露出一個鐵蓋,他把鐵蓋掀起來,裡面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見,他拿把錘子和鉗子,讓胡友拿着手電筒:“胡哥,我在前面走,你在後給我照着亮。”胡友答應着,吳順利順着用鐵管焊成的梯子爬到底下,下面還挺寬敞。
原來是日僞時期留下的地下管道,寬有2米多,高有1米7或1米8那樣,走起來都不碰腦袋,裡面布滿了電線,電纜,暖氣管子,上、下水管子等。在他家下去大約過了50多米,就是馬路對面的小平房了。
小平房是日僞時期留下的日本鬼子憲兵隊的舊址,這裡是當年的牢房,監獄,審訊室及倉庫,它們結構像幾個井字型連在一起,進去大走廊,往兩面是房間,前後有幾個小走廊,現改為職工住宅了。
他們幾個打着手電,路紅兵說:“利哥,這也太吓人了。”吳順利說:“别怕,我已好多年沒下來了,你們看那是監獄,關押犯人的地方,這是審訊室,你們看還有那些刑具那,再往前走可能就是牢房了,你看那個大門。”
說完,他指着前面最深處,他們在一個大鐵門前停下來,吳順利拿着鉗子夾住已生了很多鏽的大鎖,使勁擰,可一點動靜也沒有,他又拿着錘子砸,砸了好多下,才把鏽鎖砸開,他們幾個人費了好大力氣才把鐵門推開,裡面很大,沒有什麼東西了。
吳順利說“這是日本鬼子的小型軍火庫,但在鬼子逃跑時,已将軍火都搬走了,他們在翻東找西,終于,胡友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一堆已經布滿灰塵的幾個木箱子:“快來看,這有炮彈和手榴彈。”說着他把幾個炮彈和手榴彈的木箱子搬出來,吳順利看着它們都生繡了,落滿灰塵的炮彈和手榴彈說:“這是啞炮,不能用了,所以,日本鬼子才沒拿走。”路紅兵:“對,要是好的,早讓鬼子拿走了,不能用,也沒有用。這個可沉了,我搬着都費勁。”說着把炮彈又放了回去。”胡友:“瞎說,怎麼沒用,這都是銅的,卸了拆了可以賣錢的。”路紅兵:“怎麼拆,這要是爆炸了怎麼辦?”胡友:“不可能,我拆過,咱們幾個把它們搬出來,拆了賣錢,還能喝好幾天酒那。”吳順利:“是嗎?好,都拿走。”
說着,自己抱起個炮彈,又遞給路紅兵一個,胡友剛要搬出一個炮彈,就發現箱子底下有一道亮光:“大利,你看這下面有真貨。”說着,把炮彈放下,又把剩下的幾個搬出來,在箱子底下有一把日本戰刀,他拿起來,擺了擺:“這是一把好刀,這把刀歸我了,我要不還想打一把那。”吳順利“:好,好,歸你,沒人跟你搶。”他們三人個炮彈,送回家,又回來抱了兩趟,這才回到吳家。
他們把倉房蓋給蓋上,東西重新擺放好,把炮彈放在庭院裡,準備拆卸炮彈,他們找來工具,胡友讓他倆躲起來,他用腳嘴踩住炮彈,用螺絲刀頂住炮彈底部邊,再用錘子猛砸一下,就看到炮彈底蓋就掉了,他又把炮彈立起來,炮彈尖上面朝下,坐在地上,兩個大腿夾住炮彈,再用兩個螺絲刀頂住炮彈兩邊,翹,翹地把炮彈芯給翹出來了,他把炮彈芯放平在地上,用螺絲刀在炮彈芯的園柱中間有兩條縫,用力一翹炮彈芯就分成了兩半,打開一看,裡面都是像報紙的油紙,他明白了,立即召呼“大利,你們快來,這是宣傳單,不是炸彈。”吳順利和路紅兵從屋裡跑出來:“是嗎?”胡友說:“你們看,這都是報紙,是宣傳單,沒有炸藥。”吳順利接過紙看看:“這還真是,咱們挺有福,這回幹吧,一點危險也沒有了,咱們幾個人再也不用害怕了。”路紅兵說:“怪不得小日本不要了那,要是真炮彈,早就帶走了。”
他們邊說邊幹,很快,十幾個炮彈就拆完了,胡友:“手榴彈我會拆,我拆過好幾個了。”說着拿出個手榴彈就拆起來,吳順利說:“胡哥,這個拆它有啥用啊?也沒有鐵銅的。”胡友:“有用,裡面的炸藥老響了,用它做鞭炮可好了。”
這時,設備處長宋健的大兒子宋小波在此路過,聽到院裡“呼““呼“的砸鐵聲,就進了院裡。”大利哥,你們幹啥那。”吳順利早已把砸完的炮彈殼和幾個手榴彈都收撿到小棚裡,院裡隻有一堆亂七八糟的鐵皮和破紙,吳順利:“沒幹啥,早晨揀了幾個二踢腳,我們拆下來做炮仗。”吳順利把一枚手榴彈的藥倒一包紙上,拿出一點,放在台階上用火柴點着,隻見火光四起,“呼“的一聲響了,吳順利自言自語:“這玩意還挺有勁那。”宋小波:“大力哥,給我點兒我也做炮仗。”吳順利:“不能給你,就這兩個,我們還不夠那。”宋小波:“你怎麼這麼摳呀,給我點兒。”
說完,在紙上抓起一把,就跑了。胡友說:“趕緊把這院裡收拾幹淨,把炮彈殼拿走賣了,要不這小子再出事,告密,咱們都得擔責任。”他們邊說邊收拾好院子,把炮彈殼裝進袋子裡背到廢品收物站賣了。
晚上,路紅兵家,他們幾個炒好了幾個菜,這回有魚、有肉了,白酒都斟滿了,你杯喝起來。
忽然,隻聽鄰居宋健家“呼“的一聲爆炸聲,路紅兵,吳順利趕緊跑過去一看,隻見宋小波捂着耳朵,鮮血直流,嗷嗷叫着,宋健處長:“小波,你這是怎麼了。”吳順利、路紅兵也趕緊跑過來幫忙,給他用紙擦臉,宋小波:“沒什麼,揀了個二踢腳,扒開點着了,這勁還挺大,把耳朵炸了。”宋健:“快上醫院。”
說完,拉着宋小波就到了醫院,正好趕上渡邊值班,路紅兵,吳順利扶着宋小波,渡邊:“這是怎麼了?流這麼多血?”
宋小波說:“美惠姨,沒事,讓二踢腳崩的。”
宋健:“渡邊主任,你趕緊給看看。”渡邊忙拿來處置盒與一名護士給他包紮起來:“小波,你這炸的挺厲害的,都把耳朵炸掉一塊肉,可能以後都長不好了。”
宋健:“是嗎?這有什麼辦法嗎?”渡邊:“沒有,這不像斷胳膊斷腿,還能接上,這耳朵裡沒有骨頭,看他的運氣吧。”
吳順利忙上前“媽,你就給想想辦法呗。”渡邊美惠子生氣地說“大利,這又是你帶的頭吧。”
吳順利:“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,我在路叔家陪小偉,就聽小波家響了一聲,是吧,小波?”
宋小波說“是的,美惠阿姨,跟大利哥他們沒關系,是我自己揀個二踢腳崩的。”
從此,宋小波就有了一個外号“小耳朵“。
再往後宋小波就沒理過短發,永遠是長發披肩,把耳朵遮擋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