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還不算太晚,小區裡還有一些乘涼的人。
見一輛價值不菲的轎車開進小區都很驚愕,一直盯着它開去最後面的一排樓。
“這是誰家親戚啊,這麼有錢。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
在最後一排最左邊的單元樓前停下,男人一身清貴的下車。
看看旁邊被驚飛起一片蒼蠅的垃圾桶,縱然隔得有三米遠,垃圾的臭味仍然令人作嘔。
又看向另一邊的破樓,就像一隻張着巨大黑口的怪獸,上面亮燈的兩個窗口是怪獸的眼睛。
許清川眼框微微發熱,喉嚨宛若被一隻大手掐着。
一步一步,艱難地,走進巨大的黑口裡。
随着他的進入,樓道裡亮起聲控燈。
不算太亮的燈光照着印滿小廣告的潮濕牆壁,照着早就看不出本來顔色的斑駁台階,和鐵鏽侵蝕的欄杆。
“嗒!嗒!嗒!”皮鞋底扣着地面,步步沉重。
三層樓而已,許清川卻感覺自己像是走了一個世紀那麼長。
站在房門口,許清川隻有一個想法。
他要把她禁锢在身邊,養在自己的羽翼下,把一切最好的都給她。
敲了敲門。
沒人來開。
看着門上的密碼鎖,他果斷輸入了六個數字。
260801。
門叮一聲開了。
這麼多年了,她的習慣還是沒有變。
無論什麼密碼都是她生日的順序倒過來。
屋裡靜悄悄,隻有淡淡月光從窗外透進來,勾勒出屋裡擺設朦胧的輪廓。
許清川是正常走進來的,在寂靜的空間中腳步聲顯得格外清晰。
但是這樣都沒有驚動屋子裡的人。
巡視一圈找到卧室的門口,徑直走過去。
推門的時候許清川已經做好了被臭罵一頓的準備。
然而房門推開,卧室的床上空空蕩蕩。
這是個兩居室,許清川立刻轉向第二個卧室。
推開門,這個房間的床上依舊是空的。
把所有的燈都打開,整個房間頓時明亮,十分的幹淨整潔,卻好像有哪裡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