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碗粥吃完,男人抽出紙巾給簡知夏擦了擦嘴。
外面許清川也強行調節好情緒,推門進入。
男人看到他急切地迎過來握住他的手。
“醫生,我兒子什麼時候能醒啊,他還這麼小,未來還有一輩子的時光,不能在病床上度過啊。”
他兒子?
和許清川想的一樣。
他是簡知夏的前夫。
他看向簡知夏,簡知夏也在看着他。
相對的目光很近,卻又遠的仿佛隔着千山萬水,隔着許多無法跨過的東西。
許清川抽出手,職業語氣,“放心吧,我會盡全力治好小奕的。”
“謝謝你醫生,謝謝。”
謝景皓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,悄摸摸塞進許清川手心裡。
“醫生,小小心意,請您笑納。”
銀行卡的邊緣硌的許清川手掌疼,懷着一顆操蛋的心情。
這男人知道是他把他兒子害成這樣的嗎?
還給他錢?
簡知夏過來,從許清川手裡拿出卡又塞回謝景皓褲子口袋。
“你怎麼沒提前跟我說這個,醫生不許收紅包這是醫院的規定,你别讓人家犯錯誤。”
她垂着眸沒有看許清川。
和男人說話的口氣輕緩自然,沒有壓力和顧慮,就像他們是家人。
許清川胃裡冒出酸水和苦水,心髒更是疼痛的要痙攣一樣。
知夏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過話。
她跟他說話時總是會斟酌用詞,時而還小心翼翼。
就仿佛他們在一起也隻是露水情緣,從未真正走進對方的世界。
“哎呀你不懂,這是人情世故,人家不得好處怎麼會盡心盡力救我們兒子。”
謝景皓在簡知夏耳邊小聲說,自以為隻有他們兩個能聽見。
許清川深吸一口氣,空氣宛若刀子一般刮着他的喉管疼。
“不用,治好小奕是我的責任,而且我不缺你們那三瓜倆棗,你們留着自己買點補品吃吧,看都熬成什麼樣子了。”
他看着簡知夏,女人枯瘦的讓他心疼。
說罷到床邊去給小奕做檢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