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奕搬走後,醫院讓謝景皓暫時住在那間病房裡,也算是對小奕醫療事故的一點補償。
簡知夏平時穿着無菌服在特護病房,吃飯的時候可以出來。
謝景皓每頓都做好飯等着她,變着花樣給她補身體。
小奕出事有一段時間了,簡知夏也慢慢接受了事實。
心慢慢平和了下來,胃口也好了一些。
在謝景皓的不懈努力下,現在簡知夏看上去臉上有些肉肉了。
“多吃點,這個雞我早上就開始炖的,特别鮮。”
謝景皓給簡知夏夾了兩塊炖的軟爛的排骨,又給她盛了一碗排骨湯。
“你不用管我,我自己來吧。”
“那怎麼行,我早說過,有我在你身邊的時候我就是你的仆人,我喜歡伺候你,樂在其中。”
簡知夏斟酌了一下,試探地問,“景皓,那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,你還沒有走出心理陰影嗎,其實你可以試着”
剛還溫柔賢惠的男人臉色忽然陰沉下來。
淺藍的眼眸中透出森冷的恨意。
語氣也陡然變的冰冷無情。
“過不去,我現在的心情和當初的一樣,這輩子都不可能過得去。”
忽然他看向簡知夏,“知夏,你是不是要背叛我們的約定?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?”
簡知夏立即否認,“沒有,我就是覺得你現在進入娛樂圈,接觸到了形形色色的人,或許能幫助你淡忘那件事。”
謝景皓冷笑一聲,“你沒在亂葬崗躺過三天三夜,沒體會過那種在死人堆裡的恐懼,絕望,你是不會懂我的感受的。”
“我就算是忘記我自己是誰,也不會忘記那種滋味,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。”
“她最好也祈禱别再讓我遇上她,否則我一定會親手将她挫骨揚灰。”
一咬牙,心一狠,手裡的筷子生生掰斷。
尖銳的竹刺紮破他的手指,頓時鮮血汩汩。
簡知夏沒再多說什麼,趕緊拿來醫藥箱給他包紮。
飯後簡知夏要去商場買兩件厚衣服,實驗室有醫生,她不用擔心小奕會沒人照看。
謝景皓說他也要買,兩人一起出去。
昨夜下了一場秋雨,天氣又降溫了。
一片枯黃的梧桐葉落在簡知夏腳邊的積水裡。
滿大街枯黃的樹葉被風吹得四散,環衛工人掃都掃不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