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(第1頁)

就算不能根治,吃點藥不咳得這麼厲害,也好吧。

再回到病房的時候,于心鶴已經将那瓶蛇酒喝得差不多了,隔着瓶子似乎在和那條蝮蛇說話。

她手指點在玻璃瓶哪裡,慢慢挪動,裡面的蝮蛇也跟着她手裡挪動,就好像吸鐵石一樣。

見她渾身酒味,加上醫院的護工要來将屍體換床,我隻得任由她玩。

等火葬場的人來,我和她一塊上了車,于心鶴還抱着那瓶蛇酒,醉薰薰的靠在我身上:“好久沒喝到這麼好喝的蛇酒了。”

火葬場的工作人員,用一種好奇又嫌棄的表情看着我們。

陳全父子的事情,他們也知道的,所以将人往焚化間一放,就隻剩上次那個工作人員了。

他倒是熟練的将屍體往焚化爐裡推,這次卻關上了門。

就在點火後,我突然感覺肩膀一痛,跟着焚化爐的門好像有什麼重重的拍打着。

那鋼化門似乎被什麼一下又一下的抽着,一道又一道的痕迹出現。

我肩膀痛得厲害,衣服下面隐約可以看見血蛇拱動了。

“唉,這就開始了啊。”醉薰薰的于心鶴,扭了扭脖子和聳了聳肩膀,脖子咯咯的作響。

跟着一把抓住我,雙手擡起對着我肩膀左右用力一拍。

那兩掌下去,我隻感覺自己膝蓋一軟,全身骨頭都似乎都縮了一下,然後重重的跪在了地上。

于心鶴扭頭看着焚化爐,醉得好像染着水霧的眼睛朝我眨了眨:“看到了沒,這就是他們身體裡的蛇,可不是你看到的那條。”

她大步走到焚化爐前,對着雙手哈了口氣,然後猛的朝着焚化爐那個被抽得拱起的地方拍去。

裡面有什麼抽到鋼化門上,她立馬就一掌對着拍上去。

劇烈的抽打聲,和她“啪啪”的拍打聲在整個焚化間回響。

我肩膀雖然不痛了,可渾身的骨頭似乎都在叫嚣着。

就好像一場高燒,骨頭縫裡都酸痛着。

火葬場那個工作人員,似乎看不見,也聽不到,自顧的坐在一邊折着紙元寶,邊折邊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