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葬場那個工作人員,似乎看不見,也聽不到,自顧的坐在一邊折着紙元寶,邊折邊燒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于心鶴似乎打了個酒嗝,噴了口酒在那鋼化門上,整個焚化爐才安靜了下來。
我撐着站起來,就見她甩着雙手,邊甩邊吹:“痛死我了。”
那雙纖纖玉手,這會變得通紅。
“我去洗個手。”于心鶴好像真的很痛,呲牙咧嘴的就走了。
我見焚化爐裡沒了動靜,看了一眼正在折紙元寶的工作人員,知道已經完事了,剩下的交給他就行了。
洗手間裡就于心鶴一個人,她正放着冷水沖着手。
我走過去,輕聲道:“謝謝。”
原本我對她最大的猜疑,就是她為什麼恰好出來,看樣子她早就知道陳全體内有“蛇”。
于心鶴卻嘟着櫻桃小嘴,朝我吹了下口哨:“現在知道我不是騙你的吧。”
我反手摸了摸肩膀,看着于心鶴:“這鎖骨血蛇,好像藏在血肉和骨頭裡,你打算怎麼取?”
于心鶴卻沉眼看着我手腕上的黑蛇玉镯:“鎖骨血蛇,化骨不滅,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吧?”
這句話我聽墨瑤說過,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。
老老實實的對着于心鶴搖了搖頭。
于心鶴将手伸到水龍頭下面,讓涼水沖着:“意思就是,就算你死了,骨頭化了,這鎖骨血蛇依舊在你骨頭渣子裡,錐于骨,附于魂,輪回不滅,轉生不息。”
她每說一句,我心底就寒上兩分:“所以沒法子取對吧?”
所以所謂的取血蛇,隻不過就是一個想法
“不能取,卻能引。”于心鶴目光落在我手腕的黑蛇玉镯上。
嗤笑道:“你以為就憑秦米婆能叫動我們操蛇于家?”
“是你爸媽和蛇君商量的法子,蛇君和你成婚,骨血相合,夫妻一體,她以身相引,就能引出鎖骨血蛇,将這兩條血蛇引到她身體裡去。”于心鶴說着咂嘴搖頭,呵呵低笑:“蛇君當真是情深不悔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