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瑤說過,陰陽潭到正午的時候,水溫如滾,燙得很。
可不知道為什麼,這會我依舊感覺不到燙,隻感覺冰冷。
水汽彌漫中,墨瑤緊抵着我額頭。
我微垂着眼,就看見彌漫的水汽下面,鮮紅的血流入墨瑤那晶瑩發白的鎖骨下方,一紅一白,看似分明,又好像慢慢的融合到了一起。
墨瑤的手在我背後輕輕一劃,直接将我的衣服完全扯開。
将我緊摟在懷裡:“有點痛,你忍着點。”
“這樣也好,透骨晶釘的痛意之下,取血蛇再痛的話,你感覺不會這麼強烈了。”墨瑤跟着用粗礫的蛇尾一卷,就将那些衣服卷開。
旁邊濃烈的藥酒味散開,于心鶴捧着一瓶蛇酒,直接灌下去大半瓶,然後搓了搓手,猛的摁住了我的腰眼。
我隻感覺後背那雙手,滑膩而冰冷,從我後腰慢慢往上挪。
十指如爪,一點點的往骨頭裡抓。
明明全身骨頭都在痛,可這一摁,我感覺自己被凍透的骨頭,好像就要被摁斷了。
痛得我原本隻會“咯咯”作響的嘴裡,居然還溢出了半聲不成調的悶哼。
墨瑤雙手掐着我的髋骨,兩人緊緊鎖骨相對,額頭相抵:“龍辰,這樣也好。蛇娃被毀,龍霞被傷,柳龍晴帶着龍霞入蛇棺療傷,蛇棺暫時不會顧及我們。”
“這樣秦米婆就不用去引蛇棺了,至少她不會按原先的計劃去死。我們引血蛇也方便”墨瑤不停的跟我說着話。
好像淳淳的誘導着我:“你也算做了好事,撐着血蛇出來就好了。”
我擡眼看着墨瑤,可彌漫的水汽在我們眼前打着轉。
可能是我身體發寒,水汽在我睫毛結着水珠,然後慢慢落下,落下墨瑤那劃開盛着血的鎖骨傷口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