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一道鐵箭從何辜的手背劃過,他手背先是一露出一道白,過了一會,鮮紅的血才湧出。
射魚谷家的穿波箭,直透水下十數米,又人多,根本不是何辜一個人擋得住的。
我懷着的蛇胎,就算去了巴山,最多不過是和龍霞、浮千一樣被囚禁。
等墨瑤
胸口有什麼悶悶生痛,等墨瑤好了,她會去救我的吧。
眼看何辜身上又多了幾道血痕,我忙朝谷逢春沉聲道:“我跟你們走。我活着出去,比死着帶回去好吧?”
可谷逢春明顯不信我,鐵箭依舊不停的朝下射。
“龍辰,你隐忍陰狠,活着帶出去,保不準又弄出什麼事,如若不是你,龍霞懷着龍家血脈的蛇娃,我哪用這麼麻煩。”谷逢春聲音夾着恨意。
沉喝道:“死了帶回去也一樣,反正你腹中有蛇胎,蛇棺不會讓你死。”
谷逢春呵呵冷笑道:“何辜,你那道袍能遮多久。就算你死了,問天宗也不敢進入巴山問上半句。還問天,笑話!”
随着她話音落下,鐵箭又如雨般的朝下落。
何辜那件道袍眼看就成了布條,一根鐵箭直接穿透了道袍,滑過何辜舉着道袍的胳膊,直朝着他面門奔來。
眼看何辜回手不過,我想伸手去幫忙,至少我死了,還有機會活啊。
看龍霞那樣子,死了再活,好像也沒什麼大差别。
就在我伸手時,就聽到“嘩”的一聲,一道雪白的拂塵輕輕一卷,跟着用力一拉。
那根鐵箭就卷到了拂塵裡,可那拂塵還不落地,隻是虛虛一轉,就将旁邊的鐵箭全部轉到了拂塵上。
何辜忙丢了道袍,掏出幾張符紙朝旁邊扔去。
火光閃動,那拂塵一甩,纏卷着的鐵箭全部朝着來處射去。
我這才發現,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,站了一個中年道長。
随着鐵箭反射而回,暗處有着尖叫聲傳來。
何辜縱身就躍上了屋頂,跟着好像有什麼落地的聲音傳來,鐵箭也就止住了。
“你又是哪一問?”谷逢春盯着那中年道長,嘲諷的道:“問天宗不是号稱,除了蒼生何辜,管蒼生之事,其他八子各施其問,不理世事嗎?”
“問天宗,何極。”中年道長笑了笑,朝谷逢春道:“谷少主有句話說錯了,如若何辜師弟出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