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于心鶴坐在地上,兩人眼裡盡是懼意。
還是鬼胎咕咕的叫了兩聲,想從我懷裡起來,我才反應過來。
伸手将他抱住,朝于心鶴道:“你還好吧?剛才浮千出現這麼久,怎麼不見你下來?”
“她身上那種陰冷恐怖感,你感覺到了嗎?”于心鶴撐着站起來。
沉聲道:“看到浮千的時候,就好像被無數條毒蛇盯着的那種感覺?”
“讓人大氣都喘不過來,似乎連骨子裡都還着懼意。所以我趴在房梁上,連動都不敢動,還是你叫我,才從那種恐懼中清醒過來。”于心鶴似乎隻要回想那種感覺,就有點難受,臉色發着白。
我朝于心鶴搖了搖頭,看到浮千,我并沒有感覺到如柳龍晴所說的,一看到就産生的恐懼。
于心鶴明顯感受到了,不過看了我小腹一眼,起身道:“我去找盆,你将這”
她目光閃了閃:“以後不能一直叫鬼胎吧?取個名吧。”
鬼胎在我胳膊彎裡,朝于心鶴呲牙低吼了一聲,複又去玩那塊地陰石了。
秦米婆回來的時候,還摘了一把豆角,那件黑袍并沒有拿。
我和于心鶴正關着門給鬼胎洗澡,怕他不肯,于心鶴還特意找了個蘋果給他啃。
他似乎從出生還沒吃過東西,所以對于吃的很好奇,那口牙确實挺吓人的,張嘴就咬了一大口,似乎還挺喜歡,所以咯咯的咬着就往下吞。
他身上原先糊着泥灰,洗了後才發現,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許多,後背上還有一道看上去是符紙灼燒出來的燒痕。
脖子上和四肢的勒痕都已經成了青筋色,尤其是脖子上那道,都充血了。
“昨晚何極的符紙傷的。”秦米婆看了一眼他背上的傷,沉聲道:“難好,得用問天宗的丹藥,要不然還得化膿。”
我們也不敢太用力洗他,怕他吃痛,着急了咬人。
不過鬼胎咬着蘋果,就算吃痛,也就最多呲牙,然後委屈的看着我。
沒有小孩子的衣服,洗過一遍後,我拿了毛巾将鬼胎包起來,一盆水根本洗不幹淨,得再換一盆,它不讓于心鶴碰。
隻得我抱着,于心鶴認命的去換水。
我抱着鬼胎,看着秦米婆手裡那把豆角:“浮千呢?”
一說到浮千,倒水的于心鶴腿上似乎踉跄了一下,盆裡的髒水溢出來不少。